林婧單手扶牆,鮮血從唇角溢出。
「林姨,你還好吧!」許玲枝從後方追來,攙扶著她,正好看到月荷消失在拐角的背影,驚喜道,「月荷出來了?」
林婧一時說不出話,只是點點頭。
「就……就在一樓。」林婧動著嘴唇,血珠砸在地上。
許玲枝攙著林婧去了之前江酒住的房子,早在月荷中催化劑時,林婧就將江酒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居住。
林婧受了很重的內傷,不敢隨意挪動,許玲枝急忙去請了他們熟識的醫生過來。
林婧靠在床上,五臟六腑火燒火燎地疼,肋骨應該是斷了,就是不知道斷了幾根,手背也腫起青紫的一大塊。她從沒受過這麼重的傷。
不過她保護了她想保護的人。她的女兒。那麼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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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羽昏沉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幾乎和羽絨服融為一體。月荷從倉庫找出老舊的暖燈,打開給他取暖。又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身體,換衣服。
這時,許玲枝的通訊打過來:「月荷,我請了劉醫生給許姨瞧傷,需要讓他上去給你們看看嗎?」
「好,」月荷答應,頓了頓,問,「媽媽受傷了?」
通訊器似乎被轉移了,林婧的聲音傳來:「我沒事,你照顧好落羽吧。」隨即掛斷通話。
許玲枝接回通訊器,急忙扶著林婧的手,不無擔心:「林姨,你這怎麼算沒事,應該讓月荷知曉的呀,如果這邊醫療水平不夠,恐怕還要去貴族區… …」
「不用,我身體沒那麼嬌貴,」林婧微笑打斷她,「落羽……那孩子受的傷應該也不輕,讓月荷好好照顧他吧。」她垂下眸,掩蓋其中的自責。
許玲枝還要說什麼,林婧說:「而且我又不是沒人照顧,讓她過來不過就多了一個人擔心,多麻煩。還是讓我清清靜靜養著吧。」
「唉,許姨,你跟月荷不愧是母女。」許玲枝無奈嘆氣。
劉醫生粗略給落羽做了遍檢查,下..輕微撕裂,腰部挫傷以及局部皮膚青紫紅腫,體能過度損耗和著涼導致發燒。唯一的值得寬慰的就是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不算嚴重,只需慢慢休養回來。
醫生留下治療的藥,開醫囑。
月荷看著床上診療全程都沒醒過來的人,擔憂問:「真不嚴重嗎?那他怎麼一直在睡,體溫這麼高。」
醫生笑道:「他這幾天沒睡好,太累了,而且還在高燒。這幾包藥,你讓他一天吃三次,溫水送服,最晚明天該醒過來了。」
這會看完病,醫生語氣多了調侃:「你媽媽的傷可比他重得多呢,你也不擔心,真是有了老公忘了母親。」
醫生和林婧是老熟人,對月荷自然也熟悉,他算是看著她從小長大。
印象里,林婧和月荷是泰山崩於前都能臨危不亂的母女倆,他給她們看過的傷,比落羽嚴重多的都數不清,她們每次都很淡定。
醫生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月荷和落羽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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