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月荷碰到面,他視而不見,他們還能維持現狀就算了。如果因為攪了她的興致,她自此厭惡他堅持和他離婚,怎麼辦?這才是,這才是最糟糕的吧。
落羽站在二樓樓梯的拐角,過道的冷風吹來,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月荷本來就夠不喜歡他,前不久的摩擦才被時間沖淡過去,難道他還要明知故犯惹她生氣嗎。
落羽覺得自己該回去,可雙腳像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到底是好奇的,想要知道會引起月荷興趣的人,他們在一起時,月荷是否會格外憐惜,溫柔體貼,不捨得讓對方哭。
月荷對江醉,總是多一些耐心。他都還沒有那樣依賴地牽過月荷的衣擺。落羽吃味地想。
不知不覺,落羽已經悄無聲息到了一樓。兩間房門扉緊閉,安靜異常。
他朝月荷在的那間房子走近。
他只是、只是看一眼,他會小心地,非常非常小心。
落羽在心裡祈求,請不要讓月荷發現他。
他耳朵輕輕貼在門上,留意著裡面的動靜。
什麼也沒聽到,他心頭一松。不過在臥室的話,在大門口又能聽到什麼。
「落羽,你在這裡做什麼?」一道女聲從背後來人。
「林、林阿姨。」落羽貼著牆,絕望地看著來人。天,碰到林婧和碰到月荷有什麼區別。
落羽還沉浸在家庭倫理大劇中,猜想林婧能有幾分願意為他的出現隱瞞,卻不想對方直接給他一記平地驚雷,把他帶往科學研究的大路。
林婧將月荷的處境攤牌,等待著落羽的反應,對於月荷身份的懼怕或厭惡,任何一種情緒她都不陌生。
「是、是誰要害月荷?也太卑鄙了!」落羽氣極,眼眶微微發紅,「她肯定很難受,我能為她做什麼嗎?」
林婧愣了愣。
對於擬態人的詳細情況,別說林婧,就算是研究所里,恐怕都沒有敢說了解的人。
林婧帶著落羽來到一樓房間的監控面前,她只能把目前和月荷推測的情況告知落羽。
監控中,已經是成年體型的白虎趴在地上,巨大的籠子籠罩著她。
籠子內能活動的空間很大,但白虎只在身軀長度範圍內挪動,像是她周圍畫了一個極小的圈,她克制地不踏出這個圈絲毫。
虎爪下的水泥地面被掀起,翻出黑黃的泥土,前腿被抓出幾道血痕,鮮血染紅雪白的毛髮。
白虎偶爾大幅度喘息一次,粗重的呼吸像緩解痛苦的嘆息。
落羽的眼淚瞬間滾了下來,難以抑制地捂臉哭泣。
「這次的情況比她小時候嚴重得多,還以為她十八歲那年自己控制住了生長熱是好事。但我們沒想到,這竟然間接導致擬態過度壓抑,現在受藥物影響,她無法自由控制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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