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扭頭,月荷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見到月荷,幾人慌亂地各自找補,全然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昂。
月荷擰了擰眉,視線在那幾人臉上逡巡片刻,拉著落羽走了。
「上將,我還沒說完,」落羽回頭,不想這麼輕易讓他們走。 」他還沒有一一點名說他們呢!
月荷好笑問:「你不是不在意別人的話。」
「可是他們污衊你啊,」落羽皺起眉頭,「我不理解他們怎麼說得出這麼陽奉陰違的話,明明敬酒時還說你功勳卓越。」
「而且上將的成就都是得到帝國認可的,他們為什麼這麼說。」落羽真的是很不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議論月荷,「為什麼他們把上將的身世看作他們能高人一等的點?從一無所有到帝國上將,是值得敬佩的事呀。讓他們自己從無打拼,不知道會餓死在哪裡。」
落羽又氣又迷惑,幾乎有些喋喋不休,「官方明明說上將是幾世紀前無古人第一人啊,都寫進了教科書,他們是在質疑帝國教育的正義性嗎?」
月荷一下笑了出來,像春日裡燦然盛開的花。
落羽啞聲,面上微紅,驟然意識到他是不是太兇了,磕巴為自己的失態辯解:「我、我就是有點生氣。」
月荷捏捏他的手,笑笑:「我記住那幾個了,我會還回去,你覺得可以嗎?」
落羽眨眨眼,很贊成月荷的英明:「當然可以。」
月荷牽著落羽去了花園。
就算是冬日,皇家的宴會廳花園依然有滿園的繁花,溫度適宜,像是初春之時,溫暖的空氣中夾雜著稀薄的涼意。
花園內漆黑如墨,每隔幾步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在青磚地面投下一片蛋黃般的溫柔光暈。
月荷帶著落羽坐到薔薇鞦韆上。
藤蔓鞦韆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羊絨毯,月荷便讓落羽屈腿坐在她身上。
這個姿勢落羽可再熟悉不過,她好像格外喜歡這麼抱他。而一旦被這麼抱著,落羽幾乎能想到後面會發生什麼。
宴會廳的外圍就是花園,大廳窗戶做得又大又密,一抬眼就能看到每一扇窗戶都投出明亮的光,像黑夜中一塊塊會發光的大方餅。
鞦韆所在的位置雖然大半隱沒在黑暗中,而且和宴會廳還有段距離,但從這裡看去,卻能看到大方餅內攢動的人影,嘈雜的吵鬧聲還隱約傳來。
落羽揪了揪衣服,掙扎片刻,還是按月荷的要求坐下來。
鞦韆晃了一下,暗香幽幽浮動。
月荷貓一樣湊近他的頸間,溫熱的氣息拂過脖頸,激起一陣酥.麻的戰.栗:「今天你為什麼有點甜,你用誘導劑了?」
「沒有呀,」落羽慌張解釋,「上次用是因為……」
他上次作弊讓月荷收拾了一頓後,怎麼可能還敢用誘導劑。
月荷又湊近了一點,氣息如有形的貓咪鬍鬚繼續撩撥他,低喃:「確實是你的甜味。」
落羽感覺側頸都起了暗火,耳根都跟著發燙,幸好天黑,月荷看不到他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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