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家倒台，王老也因為他被查證的罪行被趕下台了，但是復興社內部還有很多需要整頓的地方。

林瑤可沒忘了，那些在某天早上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只留下那些胡言亂語的小冊子，然後再也不見蹤影的那幫人還沒有找到。

看來在師兄回來之前，還要忙上一陣了。

而被強行帶走的王老眼睛裡，似乎閃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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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瑤說的沒錯，她對王老真的還算客氣。

雖然王老犯了許多錯，但他畢竟曾為社會做出了許多的貢獻。

因此她只是派人把王老暫時「請」進了一間無人居住的洋房並加以看管，準備在怪物暴動結束以後再將他送去療養院。

但是從離開總社高層的位置後，王老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常常獨自一人不知道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今天也是這樣。在無人的午夜，王老無聲無息地爬了起來，眼神忽然變得無比呆滯。

「主人，對不起。」

他對著虛空張開了雙臂，深深地俯下來，就像是空氣中有一位不存在的神祗，而他常常像這樣獨自懺悔。

但是今天，那個人終於回應了他。

「你失敗了。」那個黑色的影子就像是突然覆蓋了整間屋子的綢緞扇面，沉溺而令人窒息。

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王老立刻深深低下了他蒼老的頭顱。

「沒關係。」而那個人就像是一位真正寬厚仁慈的神祗一樣，饒恕了王老。

咚地一聲，王老的頭顱掉在了地上，面容是最為極致的平靜和扭曲。

他變得和那個人其他的傀儡一樣，再也不會說話。

因為...

他們已然被他賜予了這個世界上最為平等，最為仁慈的東西。

死亡。

第68章

......

那天晚上，凱特做了個夢。

「凱特，凱特......」

她像是行走在水面上，而有人在最為遙遠的彼端喊她。

她極力想要睜開雙目，大聲呼喊，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成功。

於是她側耳垂聽，費了好久的功夫，終於聽到了什麼。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好像一直在重複一樣的對話。

更準確點說，那位女性在反覆地問著她一個同樣的問題——

「凱特，你知道你的幸運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嗎？」

「不知道啊。不過這種事無所謂吧。」

在終於聽清了那位女性的問題之後，凱特馬上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一絲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