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注意又會不見。

就像是跟在凱特身邊的那個男人一樣。

喏，她們剛剛交談的功夫，那個總是神出鬼沒的男人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再一次失去了蹤跡。

要不是因為斯卡提前告訴過她那個人就是凱特的命定者，不是什麼鬼魂，也許芙蘿拉真的會因為他被嚇出某種心臟方面的疾病。

「芙蘿拉姐姐，凱特姐姐，要吃些東西嗎？這是斯卡姐姐剛剛交給我的。我想你們應該也很需要補充能量，所以...」

出乎意料地，莉莉竟然再次主動跟她們搭話了。她的手裡拿著幾塊餅乾朝著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哦？餅乾！正適合夾著辣條一起吃！那我不客氣啦～」顯然，凱特的胃是個能裝得下無數點心的無底洞。

「謝謝，我暫時還不餓。」雖然這麼說，芙蘿拉依舊紅著臉將莉莉遞過來的餅乾收在手中，或許是還不好意思跟室友們提起自己已經被投餵過了巧克力的事情吧。

於是這一次莉莉搶先開口了，「芙蘿拉姐姐，我是想再跟你談一談有關姜先生的事情。其實......」

莉莉把在礦山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芙蘿拉，凱特也在旁邊聽得饒有興致。

當然，涉及到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私的部分，比如姜瀲的過去的那段她並沒有講述。但是一些魔女們應該知道的事情莉莉全部都說了出來。

這是她問過姜瀲和胖子，徵詢過他們的同意她才鼓起勇氣想要講明白的。

剛開始芙蘿拉一直點著頭，示意她在聽。到了後來，她變得有些沉默了。

但是莉莉仍然堅持著，直到把她經歷的事情和她的觀點全部一口氣都講了出來才停下。

「......」莉莉停下講述後，流淌在魔女們之間的是一片沉默。

正當莉莉低垂著頭，以為會從芙蘿拉這裡再次聽到那天她們爭吵時芙蘿拉反覆告誡過她的那些客觀卻刺人的話語時，她就聽到芙蘿拉姐姐平靜地說——

「對不起，莉莉。」

莉莉瞪大眼睛抬起頭，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芙蘿拉姐姐是她們當中最大的那個，她從來都沒聽到她道過歉。

不，她是說，她從來沒有見過芙蘿拉姐姐犯錯。除了她們幾個犯錯的時候芙蘿拉姐姐被牽連到的時候。

於是她結結巴巴地回答，「不，沒關係。但是我不懂，芙蘿拉姐姐你為什麼要道歉呢？」

「我總是覺得你們管不好自己，但其實我不該干涉你們的事情的。明明我自己也總是在犯錯...」芙羅拉咬著唇，還是像莉莉一樣勇敢地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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