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琉剛一靠近，他就把人扣在懷裡。

有些急切的吻。

不帶情.欲，反而像是肌膚饑渴症一般，想要找個人貼近，仿佛只有靠近對方，才能汲取溫暖，自己才是活的。

「煩人精。」他貼上她額頭，低語呢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有點矯情，但是，似乎又沒有比這句話更能準確道出心聲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愛上的，但是，絕對比他以為的要早。

他若不愛，她是絕不可能貫穿他整個青蔥歲月的。

水琉沒吱聲，秦聿總說她渣，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暗藏渣的屬性，真是烏鴉嘴。

此時，她內心一片平靜，甚至有點想吃酸辣粉。

秦聿摩挲了下她的秀髮，念叨：「以後想親親或者什麼，你給我打電話，不許找別人，至於別的事情，我會處理，你放心。」

他說的別的事情，應該是那些阻擾他們在一起的所有障礙。

水琉還是沒吱聲。

雖然秦聿把姿態放的很低。

秦聿當天晚上回了帝都，他其實有一堆事要做，跑來找水琉，其實也是作為男人的擔當，雖然嘴上說找水琉負責什麼的，但是，一個大男人，真的睡了喜歡的姑娘，能不過來安慰？

除非他是個傻子。

水琉倒是沒什麼，本來有點什麼被秦聿這麼一番胡攪蠻纏也給攪得沒事兒。

他臨走前，別彆扭扭的跟她說：「要是懷孕，就生下來。」

昨晚臨時起意，沒做措施。

水琉有那麼一瞬間是感動的，畢竟，細節見人品，能看出來，秦聿現在已經有心理準備，至少是認定了愛她，而兩人之間的問題，似乎只剩下家庭。

她其實想談談他媽媽自殺的事情，又覺得冒犯，沒必要，便也沒吱聲。

從那天往後，秦聿連著半個月沒來找她。

水琉倒是有些時間靜靜地想兩個人的過往，很多塵封的往事被頭腦風暴一吹，紛紛現出來，仿佛黃沙底下的石碑。

鐫刻著刻骨銘心的感情伊始。

秦聿做過很多讓她暖心的事情，心裡有愛的人才會那麼溫暖。

她一直覺得自己蠻空殼的。

像是腐爛的柑橘，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內里是乾癟的，什麼都沒有，不像秦聿，腦子裡裝著知識，心裡裝著愛，擁有完整的人格。

還記得那年，她跟他做「朋友」。

其實，她第一次告白之後就放棄了，畢竟他高高在上，她能認清自我。

她也是真的想跟他當個普通朋友，她知道自己高攀不起。

後來為什麼有第二次告白呢？

是那年暑假，水柔帶著他們一群少男少女去山裡別墅小住，這群城市裡的孩子在那裡撒了歡似的玩，有天晚上，他們偷拿了酒窖藏酒，邊吃燒烤邊喝酒，微醺。

秦聿跟她坐在一個庭院石階上，靜靜看月光。

遠處，陳萬萬跟女伴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