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琉默默跟在秦聿身後,抿了抿嘴,白淨如瓷的臉越發蒼白。
她死抓著秦聿不放手,就仿佛是抓一根救命稻草,可她也明明白白知道,救命稻草終究無法救人。
今晚的事情,再次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給打回了原形。
很多委屈是無法宣之於口的。
她想跟秦聿說,對她好點,多給她點安全感,哪怕說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也好,總之,讓她心裡有所寄託,可終究是說不出口。
太卑微,也太害怕被拒絕。
年少無知無謂的時候,總能一往無前,幾次三番被拒絕也可以笑臉相迎。
然而,越長大越是無法接受失敗,畏縮不前。
越渴望越害怕。
秦聿真的拒絕了她太多次,也打過她太多次臉,她特別害怕自己的苦難被輕描淡寫。
以前她也試探性的跟秦聿說過家裡的情況和苦處。
秦聿當時怎麼回應的?
他只是冷笑著說:「我不關心你家裡亂七八糟的事情,那些不能成為你欺騙我的理由。」
後來,她就什麼都不說了,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幸福的人並不是難事。
古代女人都說「良人」、「託付」這一類的詞彙,放在現代,也適用,不過不是身家性命的託付,而是心靈歸屬的託付,有個牽掛。
如果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讓自己牽掛的,那太可悲,也太孤單。
她想把自己的心託付給他,那必須是一顆乾淨純粹,坦然勇敢的心,而不是一個掙扎在泥濘里,都快窒息的心。
要強,會成就一個人,也會毀了一個人。
最後,除了用堅硬的外殼偽裝自己,她還能做什麼呢?
走了這一路,水琉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等進了屋,整個人平靜不少。
秦聿狐疑問她:「真的沒什麼事兒嗎?」
水琉輕笑搖頭:「沒事兒,大約就是夜晚容易瞎想,忽然很想見到你,看到你就好了。」
秦聿不相信水琉真的沒事,他了解水琉,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因為一點小事兒而半夜過來找他的女孩子,一定是有什麼事兒讓她不開心了。
不過,既然她不想說,他也沒多問,想著明天自己調查。
水琉垂眸:「那個,我今天可能要借住一宿。」
「嗯??」秦聿驚的瞪大眼睛。
「不行嗎?」
「行的,行。」秦聿耳朵肉眼可見的紅。
水琉怕他誤會,趕忙追加了句:「我住客房。」
客房?他猛地抬頭看她。
不知道為何,秦聿心頭竟閃過一絲怪異,明明他每次去水琉家裡也都是睡客房,可是,水琉主動提睡客房,還是讓他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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