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甜過了三天,在周末的時候才回去自己的房子看看。
門被好好地關著,她走時地上的一片狼藉消失了,現在很乾淨,像是被精心打掃過一樣。
連甜在許念凡上次蹲下的地方蹲了下來,抱著膝縮著身子,把頭埋在手臂里。
她先是輕輕地抽泣,再到肩膀開始伏動,然後,伏動越來越大,直至哭出聲來。
陳唐就是這個時候走進來的,他任她哭了一會兒,但看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陳唐走過去就著她這個蜷縮的姿勢,把她托抱了起來。
連甜沒注意到屋裡進了人,她身體一僵,但對陳唐的熟悉程度讓她第一時間認出是他。
她沒有掙扎,她太累了。
陳唐把她放到床上,他則坐在床邊,給弓成蝦米側躺著的連甜,一下下地順著毛。
時間在沉默的兩個人之間流淌,連甜漸漸不哭了。
這時陳唐說:「你可以繼續在這裡讀書,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你也可以暫時不跟我在一起。但若是我不可以,那誰都不可以,從今往後,你身邊不能再有別人。」
他壓低聲音又說:「你明白的,別害人。」
從這天之後,連甜被迫地接受著陳唐講的條件。表面看她的生活與往常無異,上課吃飯學習,她是自由的。
但其實,陳唐會經常飛過來,一來就要見她。
她要陪他吃飯,但他不強迫她親手做,她只要陪他吃就行;還要就和著他臨時起意去周邊玩的興致。
好在他忙,每次來都呆不長。他一走,連甜吃的藥就減半,他一來,她就加大藥量。
這次他又來了,不再是陪他吃飯那麼簡單,他要她陪他去參加一場酒會。
連甜忽然就不想再忍了,不想再與他維持這種,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的平和假象。
她拒絕了他,並告訴他,下次他再來,也不要來找她,她有學業,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要忙,她不是他的地陪。
陳唐沒跟她吵,只是平靜地道:「我就知道,我多退一步,你就會向前一步,是一點虧都不肯吃的。」
說得好像她沒理一樣,呵,生意人可真會顛倒黑白。
連甜不跟他辯,浪費口舌,還會把自己氣到。所以,他愛說什麼說什麼,她波瀾無驚,不動如山。
但陳唐忽然道:「連家亮出來了。」
這個名字已太久沒有聽過,連甜不由一楞,然後快速地打量起陳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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