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過來是做道別的,她一個人的道別。
她都安排好了,等到飛機落了地,她就把編輯好的信息發給安阿姨。
她不敢當面告訴他們她要離開,要留學的事,更準確地說,是她不敢冒險。
連甜怕陳邦與安玉卿會阻攔她,無論是用恩情,還是他們的能量,於她來說都非常麻煩,難以抵抗。
所以,她什麼都不說,只讓他們以為她是來盡孝心,來看看他們的。
這一整天,連甜都耗在了陳家。她去北房奠堂里給陳奶奶上了香,在這裡,她默默地與逝者說著心裡話,但也有所保留,她沒有說她與陳唐的事,她提都沒提他。
從奠堂出來,她陪陳邦下了三局棋,三局她只贏了一局,輸了。
她不是每次都讓著陳邦的,但今天可能就是最後一次陪陳叔叔下棋了,還是讓他贏吧。
之後,她陪著安玉卿搗鼓她那些用在臉上身上的各種昂貴之物,並任安玉卿給她安利,聽她吐糟自己過得太糙,不夠精緻。
晚上的時候,陳唐來了。
不知怎地,他看到連甜鮮活地身處這個家中,他的心安了下來。
陳唐是忙完過來的,時間已不早,他沒呆一會兒,連甜就要走了。
陳唐要送她,她說自己是開車來的。陳唐又說,正好,他可能誤飲了帶酒精的飲料,讓連甜開車送他。
陳邦與安玉卿都看著呢,連甜只得:「好。」
她是明天傍晚的飛機,就當是最後一哆嗦了。
最後還是陳唐開的車:「我沒喝酒,我來開。」
連甜頗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他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說:「怎麼,發現我又騙人了。」
是的,她就是這個意思,但她道:「沒有,我是在判斷你是否真的沒沾酒精。」
陳唐:「我今晚什麼都沒喝。」
他啟動車子,車裡兩人雖然沉默,但氣氛還好,至少沒有那天的劍拔弩張。
路口等紅燈時,陳唐忽然開口道:「他們今天很開心,我看得出來。你以後多來陪陪他們。」
來不了了,她要走了,不打算回了。
「好,有時間我就去。」
稍許,他又道:「如果我說,我想要挾恩圖報呢。」
連甜扭頭看向他,陳唐看著前方不看她:「就圖一次,換你的一次原諒。」
連甜把頭轉回去,陳唐也不催她,直到車子停在了她樓下,連甜也沒有給出答案。
陳唐:「幫我摘一下安全帶,我舊傷犯了,不得勁。」
這種事連甜以前幫他做過,她熟練地探著身子伸手過去,卻被陳唐忽然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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