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好遙遠的詞彙。

溫念沒有打破他的幻想，剛離開幻境，是會有些分不清幻境和現實。

她順著他的話發問，「那你最喜歡我，還是你女兒？」

周予初認真想了想，說，「都很喜歡，但最喜歡的肯定是你，沒有你，就沒有女兒。」

溫念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腦袋輕輕靠在他肩膀上，「現在是末世，不太適合有孩子，你的願望估計要破滅了。」

周予初微微偏過頭，眼中浮現一抹期待，「等末世結束了，你會考慮嗎？」

「嗯，到時候再看吧。」

溫念不是很想考慮這種遙遠的問題，就算末世結束了，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重建家園，恢復社會秩序。

而且現在疫苗還沒研製出來，很多事都為時尚早。

周予初側身抱住少女，下巴輕抵在她額頭，嗓音低低的，「我知道我不該沉迷幻境，可我真的好想要一個女兒，跟你一樣漂亮，可愛的女兒。」

溫念抬起手，輕柔地搭在男人背部，安撫地拍了幾下，「至少你幻境裡的老婆還在，女兒就別想了。」

周予初手臂收緊，吻了吻她的額頭，依戀地喊了聲老婆，他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幻境影響，他好像比之前更愛她，更依賴她了，時時刻刻都想粘在她身邊。

溫念被他的稱呼膩歪到，身子微微一抖，幸好溫斯羽這會還沒醒，要是聽到他們的談話，醋罈子又要打翻了。

一夜過去，兩人睡得還算安穩，只是醒來後，發現溫斯羽不在床上。

溫念看向浴室，裡面好像有人在洗澡，她顧不得什麼，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浴室里水霧縈繞，男人清冷的眼落在她身上，微微一挑眉，「要陪我一起洗嗎？」

「你真的醒了？」

溫念驚喜地彎起眉眼，就要朝他走近，卻在此時意識到什麼，猛地退後兩步，抬手遮住眼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

溫斯羽隔著水霧看著熟悉的少女，不禁想起幻境裡的某些畫面，那杯下了藥的酒讓少女變得格外主動，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就是在浴室里。

他在洗澡，少女推門而入。

他的幻境裡，好像都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醒來，還有些意猶未盡。

周予初掃了一眼浴室的動靜，知道兩人需要獨處，起身走了出去。

迎面撞見端著早餐托盤的陸狸，他提醒道，「先別進去，溫哥醒了，在洗澡。」

陸狸動作停住，眼裡閃過喜悅，緊接著又有些嫉妒，剛醒來就能洗鴛鴦浴，他怎麼就沒有這個待遇呢？

浴室里，溫念聽到他裹好浴巾，這才放下遮住眼睛的手，雖然他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可她還是不太習慣這種視覺衝擊。

「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醒我？」

「剛醒不久，我看你們睡得挺香的，就沒打擾。」

溫斯羽說話的語氣很平靜，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但溫念還是察覺到了一股醋味，她走過去抱住他，親昵地蹭著他光潔的胸膛，絲毫沒注意到男人眼神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