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點了點頭，目送兩人離開，又返回院子裡。

姜馨月這會正試圖勾搭顧北，上次見面她就覺得他長得挺帥的，很合自己眼緣，可惜沒搭上話，現在倒是有了機會。

溫念見狀沒去打擾，和塗靈在一旁安靜嗑著瓜子。

塗靈掃了眼顧北，欲言又止，溫念看在眼裡，很小聲地問，「你也看上他了？」

塗靈瞬間搖頭，「沒有，我是看到他身邊跟著個女鬼。」

顧北聽到這話，朝塗靈看了過來，「你能看到她長什麼樣嗎？」

塗靈嗑著瓜子說，「黑長直，眼睛很大，長的挺漂亮的，穿著一件紅裙子。」

顧北激動地站起身來，對著空氣說，「落落，是你嗎？」

姜馨月無語了，難不成這人喜歡這隻女鬼？看來自己又沒戲了。

顧北沒得到回應，又急切地轉向塗靈，「你是通靈師嗎？能不能讓我見她一面？她是我女朋友。」

塗靈懶懶丟下瓜子殼，從口袋裡取出一隻白色瓷瓶，「這個滴在眼睛裡，就能看到她了，但有時間限制，最多三天，當然，你可以反覆使用。」

顧北接過瓷瓶，仰起頭滴在眼睛裡，眼前便出現了他死去的女朋友，一身艷麗的紅色長裙，還是記憶里鮮活的模樣，他撲過去抱她，可是卻撲了個空，直接從她身體裡穿了過去。

塗靈提醒道，「她是鬼魂，你們沒法有肢體接觸的，這個藥水只能讓你看到她，聽到她，其他的，就不能了。」

顧北抿著唇，眼眶逐漸染了紅，他看向塗靈，眼裡帶了祈求，「這個藥水可以給我嗎？我拿晶核或者食物來跟你換。」

塗靈考慮了一會兒，點頭答應了，「要兩袋大米，兩隻野兔。」

這瓶藥水是她耗費一個月研製出來的，總不能白送人。

「好，我等會就讓人送過來。」

顧北很快帶著瓷瓶離開了，臨走時再次同塗靈表達了感謝。

溫念盯著塗靈，不禁想起上輩子自己飄在周予初身邊，經常對著他自言自語，而他偶爾會笑，像是被她逗笑了一般。

塗靈那時候不會也給了他藥水吧。

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有這種可能，周予初那時是什麼心理呢，難道是想看看女鬼長什麼模樣？

塗靈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喂，你盯著我發什麼呆，等會你的男朋友們又要吃醋了。」

溫念回過神來，笑道，「他們還不至於生女生的醋，你想多了。」

塗靈重新拿起一把瓜子，邊嗑邊說，「聽你的口氣，現在是都有名分了？」

溫念看了眼假裝忙碌，其實豎起耳朵在聽的三人，輕輕嘆了下氣，「其實他們挺煩的，我想保持現狀，做朋友，他們非要挑破那層窗戶紙。」

姜馨月覺得她這話有點綠茶了，不過茶的是自家男朋友，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