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慌亂一瞬，再睜眼時，自己出現在了空間裡，她心臟跳得飛快，仿佛要從心口跳出來。

那股羞恥又刺激的情緒很濃烈，讓她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她將自己蒙在被子裡，想揮去那幅畫面，卻怎麼也做不到。

就在此時，男人略帶憂傷的嗓音響起，「念念，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嗎？我就那麼差勁嗎？」

溫念捂住腦袋不想聽，可那道聲音還在繼續，「我不想做你哥哥，很早就不想了，自從知道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就在等跟你坦白的那天。」

「我想過以哥哥的名義陪在你身邊，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一想到你喜歡上別人，心好像要碎掉了。」

「我沒法再偽裝下去了，你能不能，別拿我當哥哥，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溫念蜷縮在床上，腦袋裡思緒混亂，時而是幻境裡的畫面，時而是剛才的一幕，某個瞬間，她甚至在想，這裡真的是現實嗎？還是也是自己的幻境。

溫斯羽的聲音逐漸消失，又過了會兒，耳畔響起一陣腳步聲，他好像離開房間了。

溫念保持著蜷縮的姿勢，不知不覺陷入了睡眠，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結婚了，嫁的人不是溫斯羽，而他在同一天心臟病發，搶救無效死亡了。

她穿著白色婚紗站在殯儀館裡，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可他再也沒有回應了。

溫念從噩夢中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反應了一會兒，匆忙回到房間裡，連鞋也沒穿，就跑出去找溫斯羽。

推開隔壁房間的門，看到溫斯羽完好無損地坐在椅子上看書，溫念長舒了口氣。

溫斯羽背對著她，翻書的動作略停了下，脊背微微繃緊。

溫念朝他走過去，合上他的書，溫斯羽抬起眼看向她，「你要是特意來拒絕我的，我不想聽，你可以走了。」

溫念在他床上坐下來，緩了一會，才慢慢說，「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需要時間接受你不是我哥哥，也需要時間去想其他的事。」

溫斯羽心裡浮起些許雀躍，轉過頭，認真地問，「那你的意思是，會考慮接受我？」

溫念躺倒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臉，瓮聲瓮氣的，「會考慮的，我真不明白，我就是昏迷了一個月，你們怎麼一個個都變了？」

溫斯羽唇角的笑剛剛揚起，又落了下去，一個個都變了，她指的是那兩人嗎？

是了，她幻境裡，還有一個初戀和未婚夫。

溫斯羽咬了咬牙，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你在幻境裡經歷了什麼嗎？」

溫念動作一僵，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卻告訴了那兩人，她可真是會區別對待。

溫斯羽壓下一肚子火氣，盯著凸起的被子問，「你躲在裡面不悶嗎？」

「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