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怒氣衝冠,他用力將她甩開。
田蕙雲向來優雅端莊的髮髻,被他一甩撞在實木茶几的角落,髮夾掉了,頭髮也散了,臉上妝容被眼淚暈花,毫無形象可言。
她苦笑兩聲,狼狽地仰頭看向池蒼山:「生氣嗎?體會到我的感受了嗎?每次你背著我去看那個女人的時候,我也氣得想對你發瘋,可我不能。」
「我知道你忘不了唐意,哪怕我騙你上/床誘你出/軌,你離婚了也沒有打算娶我,你還想著擺脫我,再重新把她哄回來是不是?」田蕙雲面容悽慘地仰靠在茶几邊,沒有力氣,只是蒼涼地望著他,「我不能讓你如願,我必須得有個孩子。」
「池蒼山,你只不過替別人養兒子,可我整整二十四年,都在看著你懷念前妻!」
「你捫心自問,你對兒子又付出過多少?除了給錢,你還算得上一個父親嗎?我的昭明變成現在這樣,你怎麼沒有責任!」
「池蒼山,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雖然當初結婚是我使了伎倆,可這麼多年我對你掏心掏肺,言聽計從,你卻從來沒有愛過我,只想著那個永遠不會再回頭的女人……」
池靳予沒想摻和接下來的麻煩事,這種狗血劇情,他只覺得頭疼噁心。對余沭陽說了句「留下善後」,便先離開了。
路過胡同口的花店,他買下一束康乃馨和一束紅玫瑰。
車拐到唐意的小區,把康乃馨放在別墅門口的信報箱上。
他沒有敲門,開車折返,只是拿手機發了兩條微信語音:「給你帶了點兒東西,在門口。」
「我走了,不煩你。」
唐意對池家一切的厭惡,他如今更能感同身受。
*
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池靳予沒告訴南惜。
他不會主動向她提起池昭明,也不想讓這些噁心的人和事影響她心情。
南惜知道,還是和祁書艾在咖啡廳喝著拿鐵時,祁書艾推了條新聞給她。
【驚天爆料!池家二少爺並非親生。】
「誰家敢玩這麼大?臥槽,這不是八卦營銷號啊。」祁書艾瞪大眼睛,再三確認主頁,是一個主流媒體官方號,「這事兒真的?你知道嗎?」
南惜從錯愕中回神,搖了搖頭。
「這上面說,池昭明是他媽媽和老家一個青梅竹馬的男人生的,臥槽……我眼睛瞎了。」祁書艾喝了一大口咖啡壓壓驚,「圈子裡多久沒出現這種狗血劇情了?顧家抱錯孩子也沒這麼勁啊!田蕙雲是個什麼奇葩?連這種事兒都能幹出來?讓池蒼山給別人養了二十多年兒子?她膽兒真肥!」
祁書艾激動得停不下來:「心理素質到這境界,搞事業不好嗎?她做什麼不能成功?!你公公得氣死了吧,這還不離婚?」
南惜捧著杯子冷靜道:「應該是要離婚的。」
池蒼山面子大過天,這麼一頂綠帽,他肯定得摘得乾乾淨淨。
*
這場陳年荒唐事,最終以池昭明被趕出家門,池蒼山和田蕙雲離婚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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