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被溫柔含住,無比珍惜地親吻。
像被當成易碎的寶貝,疼惜,膜拜,捧在手心。
直到她的知覺逐漸回暖,能感受到,能聽到,能憑著本能淺淺回應他的吻。
「別這樣想。」鼻息交纏,額頭相抵,他的眼深深望進她迷茫的眸中,「別這樣,我愛你。」
她仿佛被什麼困住大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時間和空氣都被凍結在這一刻。
「南惜,我愛你。」他虔誠地親吻她,目光真切,明亮,不含半分雜質,「聽到了嗎?」
她鼻頭一酸,又開始哭。
池靳予耐心吻掉她的眼淚。
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愛她,直到她淚腺乾涸,又或許是沒力氣再哭,軟軟地靠在他懷裡。
水涼了,他倒掉一些再兌進來一些,反覆嘗試到剛好的溫度,餵她喝完一杯,再重新抱住她。地暖覆蓋的羊絨毯上,兩個人靜靜相擁坐到天黑。
雨停了,院內燈光也亮起來,仿佛一切又回到歲月靜好的時候。
小火苗不急不緩地燃燒,爐子裡的水一直在冒泡,咕嚕咕嚕的聲音,和空氣中燃著淡淡的奶味檀香,有種治癒的舒緩始終安撫她心臟。
南惜說這種香像奶茶,適合冬天,她愛聞。池靳予便買了一整箱,現在家里全都是這個氣味。
原來不知不覺都到冬天了。
十二月,他們結婚已經半年多。
南惜還是覺得恍惚,今天的一切都像夢一般不真實,她有些茫然地看他:「池靳予,你真的愛我嗎?」
她知道他應該喜歡她,喜歡很容易,在一起待久了都會有感情,哪怕一隻小貓小狗,更何況是人。
他會為她吃醋,一定是喜歡的。
這麼久了她可以確定,也沒有矯情到去深究到底有幾分喜歡。
她以為這樣已經足夠。
聯姻的感情,哪能奢求那麼多。
可他就捨得給她那麼多,多到她好像裝不下。
「我從不說假話。」池靳予握著她的手,用力,掌紋脈絡都隨著體溫清晰地印上。
她笑了,眼底紅暈和水光未褪,目光卻像以往一樣清澈流動:「什麼時候?」
「不知道。」他的手穿進她發間,溫柔地捋,萬千髮絲如同他訴之不盡的濃情,「這種事哪能說得准。」
感情的變化是沒有清晰界限的,她太了解這種似是而非,似真似幻的淪陷。
就像那天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他,就已經是一隻誤闖入籠子的鳥,找不到出口。
而當他說愛她的時候,就像有一個人,心甘情願陪她關進來,並且親自上了鎖。
那種感覺太美妙,她忍不住一直回味,腦海始終重播著他說那句話時的表情,語氣,他眼中每一縷光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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