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一邊看,一邊跟著他學,但同樣步驟做出來,經他的手是視覺享受,經她的,就是視覺殺手。
「我真的沒有天賦。」南惜丟掉慘不忍睹的麵團,自暴自棄,「我這輩子都不適合進廚房。」
池靳予笑了笑,手裡一隻小錦鯉成型,遞給她,用指尖麵粉點點她鼻頭:「仙女遠庖廚,你不用進廚房。」
「噗嗤——」南惜憋不住笑,「嘴這麼甜?」
「一直很甜,你不是最清楚嗎?」男人意有所指地望著她。
南惜臉頰微微熱,嗔他一眼:「不要油嘴滑舌,快做啦。」
「好。」他還要留著時間,和她一起做點兒別的,確實不能再磨蹭。
太晚了,她又嬌聲嬌氣的埋怨,怪他不許她睡好覺。
明明勾得人停不下來的也是她。
*
南惜最終還是沒看到池昭明的倒霉熊樣,他壓根就沒下樓吃飯。
失望的南惜安慰自己,至少她的眼睛沒有被污染。
離開胡同的時候,她從後視鏡看那扇古樸的院門越變越小,最後消失在視野中,突然又有點心疼身邊的人。
池蒼山年輕時忙著開拓商業版圖,唐意也不是那種對子女無私奉獻的傳統母親。
再後來,父母離婚,他留在池家,看著父親轉眼娶新人,生弟弟。
他似乎從來沒被一個完整的家庭愛護過,被人捧在心尖上疼過。
他甚至,沒有擁有過屬於自己的家。
所以他對池家冷漠,除了恪守規矩,該秉持的尊敬和該負的責任,再沒有多餘感情。
晚上在龍湖的露台上賞月,池靳予給唐意打電話,祝她中秋快樂。她這個月在冰島旅遊。
唐意對兒子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偶爾毒舌兩句,對南惜倒是和和氣氣親親熱熱,說等回北京,叫她去店裡嘗新品。
南惜不太明白池靳予對他媽媽這種哪怕精神受虐也要縱容的態度,和對池蒼山截然相反。
雖然唐意也不是完全不關心兒子,看似嫌棄的言語間,也囑咐他不要太拼命工作。
後來他在躺椅上摟著她的肩,說:「那會兒我在國外治病,我爸只負責給錢,依舊老婆孩子熱炕頭,是我媽放棄一切過去陪我,四處求醫,沒日沒夜地照顧我。」
「如果沒有我媽,我活不到現在。」
「對我,她大概又愛又恨吧。我是她兒子,但同時也是池家人,這輩子也掙不掉這個枷鎖。」池靳予笑了笑,眼底溫暖流淌,「她不是冷情,只是不想讓我知道她心軟。」
南惜靠在他肩膀上,仰頭看男人半明半昧的側臉。月光冷白色調,灑在地面上涼意如水,卻遮不住他眼底的溫暖。
池靳予察覺她目光,笑著低頭,暖意悉數落進她眼瞳:「月色這麼美,不看?」
南惜抬手捧住他臉,像他對她做過無數次那樣,唇瓣輕輕地貼在他額頭,說:「沒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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