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道目光聚集在他的臉上,都等著看這位傳說中狠絕無情的男人,會怎麼處置企圖對他妻子不軌的親兄弟。
他們這種門第向來把臉面看得很重,大概會選擇息事寧人,讓家事就在自家解決。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池靳予看向喬宜琳,毫不留情地說:「報警,到時麻煩喬小姐提供一下監控證據。」
他這是要把池昭明摁死。
也徹底不管外界輿論,要為他的妻子討回公道。
*
警車把池昭明帶走後,南惜終於撐不住,攥著男人胳膊「嘶」了一聲。
「怎麼了?」池靳予擔憂看過來。
被池昭明拽得跌在花圃里時,膝蓋蹭到了花壇邊緣的石塊,當時情況緊急,她沒有留意。後來她被池靳予抱著,直到警車來都沒有放下,剛又和警察說那麼多,完全忘了受傷的事。
這會兒一切塵埃落定,痛感才突然被喚醒。
池靳予把她放在客廳沙發上,為了不讓她多受疼痛,他沒有抬起她的腿,而是屈膝半跪在沙發前。
喬家幫傭拿藥水來,他就這么半跪半蹲著,低頭仔細地幫她消毒傷口,塗抹藥水。
他把另一隻手放到她嘴邊:「疼就咬我。」
碘伏碰到傷口太疼,南惜受不住。
他左手被她咬出深深的牙印,雖然他肩上更多。他卻好像沒有痛覺,一動不動地繼續讓她咬,也絲毫不影響為她抹藥的右手。
力道溫柔,平穩,儘量減緩她的疼痛。
這個傳聞中不染塵俗,高不可攀的男人,就這麼無視所有人震驚的目光,為他的妻子埋頭,屈膝,卸下所有矜貴和驕傲。
施明琅站在人群最後,雙手抱著胳膊,輕飄飄開口:「看得我都快相信愛情了。」
喬宜琳不信,打量她:「真的假的?」
施明琅笑:「我是傻子嗎?」
「噗嗤——」
處理好一切,池靳予向喬家人道別,抱著南惜到車裡,帶她回家。
和府街別墅主臥浴室,南惜坐在溫熱的浴缸台上,任由某人幫她洗腳。
池靳予洗得認真,她卻閒得調侃他:「怎麼辦啊老公,最近都不能陪你覺覺了。」
她傷在膝蓋,不能用力也不能跪,哪種姿勢都會疼。
男人抬起頭,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你不是還有手嗎?」
頓了頓,瞄向她項鍊以下,深深的那一條:「這兒也可以,我不挑。」
「想得美。」南惜抬起腳,裹著水和泡沫的雪白腳趾勾向他褲子,輕踹,「你就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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