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惜睡到快中午才醒來。
院內依稀有捶打的聲音,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想起昨晚,南惜把旁邊那隻枕頭拿過來,用力暴揍了幾下。
花樣百出的臭男人。
可隨即又覺得挺香,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軟軟的,抱在懷裡很安神。
南惜暗罵自己沒出息,把枕頭扔回原處。
下樓吃過早餐,發現他在後院的陽光房裡,坐在一方矮桌前。
南惜打開門,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桌旁爐子裡燃著炭火,桌上木板依稀刻著許多小字,他正把一張銅片夾起來,放到炭火上方烘烤。
「做什麼呢?」南惜好奇地走過去。
等看清那些木刻的字,瞬間腦袋嗡嗡。
這是……婚書?
「打成銅版,保存的時間更久一些。」他耐心等銅片烤軟,「也更有意義。」
南惜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看著那塊浮雕清晰的木板,每一個字,每一處花紋,就連手印的形狀也和那張婚書一模一樣:「……你刻的嗎?」
「嗯。」他笑了笑,「這兩天難得有閒,能靜下心來做點事兒。」
旁邊還有張蒲團,南惜忍下鼻尖酸意,挨著他坐下。
刻了一上午字,他身上都是乾淨而濃厚的木香,她不禁靠近了些。
池靳予索性把右手繞過她肩,抱在懷裡。
她小幅度仰起頭,身子不敢動:「我這樣會影響你嗎?」
「不影響。」軟化的銅片覆在木板上,他拿著一把皮錘,從頭至尾小心敲打,把浮雕的字體輪廓印上銅片。
兩人調整了一下姿勢,她完全坐到他懷裡,聚精會神地看。
這樣的過程很解壓。
直到銅片臨摹出大致輪廓,他換把小錘子,安靜的片刻,南惜忍不住嘟噥出聲:
「池靳予,你還有什麼不會?」
他低下頭,呼吸掠過臉頰,落到她唇上:「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會。」
「那你可以會生孩子嗎?」南惜眨了下眼,「我怕疼,怕身材走樣,而且聽說生了孩子會……」
「這個我沒辦法。」男人放下手裡的工具,輕聲打斷她。
南惜哼了一聲。
她只是剛好想到,順嘴一說,知道這件事無解。
她挺喜歡小孩,現在不急,但未來一定會要的。哪怕不結婚,她也曾想自己生一個小女孩,像玩芭比娃娃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
可現下有一個男人,會和她一起承擔生育這件事,她沒法不在乎此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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