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不急著出場,叫化妝師給她補一遍妝。
祁書艾先去刺探敵情,回來後拍屁股坐到沙發上:「決策失誤,今兒應該讓他們直接送你家去的。」
南惜沒懂,從鏡子里看她:「什麼?」
「那——麼長的聘禮單。」祁書艾邊說邊演示,繞著牆跑了一圈,「要運回龍湖,您等著慢慢兒來吧,還都是古董易碎品。」
「古董?」南惜關注點不在這兒,「沒有給我的漂亮裙子和首飾麼?」
「有啊,一箱黃金首飾,一箱鑽石拍品,一箱翡翠,兩套高定中式婚服——一套宋制一套明制,有你喜歡的珍珠裝!還繡真金的。另外幾箱就不值當說了,Hermes,Dior什麼的高定裙子珠寶包包之類的,不咋值錢,都是玩具。」祁書艾嘖兩聲,「你家老大粗略算了下,天文數字。他要不是把家底兒都搬給你了,這傢伙,富可敵國,深不可測。」
「不會吧。」南惜心裡沒底,「他應該沒南家有錢?」
祁書艾對她的關注點十分無語:「大小姐,你還真是……」
「好了?」見化妝師收手,南惜對著鏡子左右側側臉,檢查了一下妝容,完美。
手機正好亮了,是池靳予發來的消息,她笑了笑:「出去吧。」
所有人都在等著的今日主角終於姍姍來遲。
早就聽說過南惜的美貌,或在社交平台見過她照片的客人們,依舊為本人氣質而驚艷。
包括第一次見她穿這身禮服的池靳予。
她發間戴著熟悉的簪子,略微失神的男人忍不住笑了。
他親自上前去接她。
周遭的祝福和吉祥話都仿佛被隔絕在另一個世界,他們只看到為了今日特意打扮過的對方,連眼底的光都更纏綿濃烈了些。
翡翠和金鐲在她腕間碰撞出叮噹聲,那隻手被他堅定地握住,走向桌案。
紙花禮炮砰砰響起,像漫天花雨落在兩人頭上,身上。
站到布置了大紅喜字的桌案前,被兩家親友圍在中間,南惜聽見自己心臟失衡的跳躍。
她本來不易緊張的,什麼場面都見過,無論走到哪都習慣被所有人圍觀欣賞。可今天實在很奇怪,被那些人看著,她會緊張。
現場督導是池家聘請的,很有經驗,到她邊上一步步溫和提醒,指導。
但其實不用她做什麼。
需要送花的是準新郎,池靳予手裡拿著為她特選的紫色玫瑰——海洋之歌。
這種紫色玫瑰背後有一段古老的北歐傳說,有人說花語是陪伴,也有人說是珍惜,但毋庸置疑,它有一層絕對浪漫的含義——只愛你。
南惜接過花,看著池靳予從池家小朋友手裡拿過戒指。
這戒指她提前見過,作為訂婚戒,是池家代代相傳的寶物。
他選在這樣的場合將傳家寶送給她,而婚禮當天,她會戴上自己喜歡的定製婚戒。
男人溫熱的手握住她因為緊張而發涼的指尖,輕揉了揉,再把更涼的翡翠戒指緩緩推進去。擁抱她,唇落在她耳側,嗓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聽到:「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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