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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慎的確是花名在外,兩個人難兄難弟,都毀在了如今病毒式傳播的虛假八卦上。

一個不行,一個太行。

其實他長這麼大,連女人手都沒摸過。

池靳予看看時間,趕他下車。

薄慎下去後又折返過來叩了叩車窗:「喂,我車在公司,你管接管送,明天早上來捎我上班!」

池靳予瞥傻子似的瞥他,車窗降下來:「你那輛拉法送我。」

「……滾,土匪。」薄慎扭頭進大門。

*

從停車場離開後,南惜第三次看手機。

紅綠燈一次,在地庫停好車一次,進家門後又看了一次,那條微信依然沒有被回復。

她想,應該不會再有回覆了。

兩百多平的樂器房中央是一架白色三角鋼琴,靠牆的柜子里擺放著一些她收藏的吉他,小提琴,古箏二胡之類的小樂器,每樣她都會一點皮毛。

鋼琴和古琴彈得最多。

博古架前的梨花木地台上,擺著一架落霞式七弦琴,通體紅色,間以略深的復古紋路,是唐代著名斫琴大師的作品,背刻銘文中還有皇帝親筆。但許久未調弦了。

這間琴房她都許久沒進過,只是今天忽然覺得浮躁,便坐到了琴凳上,尋幾分安定。

熟悉的曲子,流水般的琴音從指尖傾瀉,背後半圓形的落地窗外,萬家燈火都模糊成光亮的斑點,淪為她此刻的陪襯。

南惜的漂亮在京城乃至全國,都找不出第二個。

祁玥年輕時是四九城第一美人,母親來自蘇州名門世家,因此糅合了幾分江南氣韻。南俊良也是當年港島首屈一指的俊朗。

祁書艾說,她的容貌是兩代人強強聯合,把地域優勢都占全了。連基因序列都像精心挑選搭配過的,什麼都剛剛好。

《克羅埃西亞》是她最喜歡的曲子,當年正因為馬克西姆這首旋律,她下定決心要學鋼琴。

哪怕難度不大,在專業演奏面前就是小兒科,後來她會過更難更高的技法,還是鍾情於這一首。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手機屏幕也同時亮了。

南惜抬眸看見微信消息迅速閃過。

池靳予:【別客氣。】

【到家了嗎?】

她拿過來,故意等了片刻才回覆:【到了。】

對方倒是秒回:【剛忘了提醒你,最近出門要小心。池昭明還在休病假,我暫時沒法給他安排工作。如果有需要隨時叫我。】

南惜心想她可以報警的,如果池昭明敢太過分。

但還是禮貌地感謝他好意:【知道了,謝謝您。】

池靳予:【南小姐,我們是平輩。】

南惜詫異地抬了下眼皮:【啊?】

池靳予:【你沒必要對我用敬稱。】

南惜垂下眼來:【抱歉,習慣了。】

不太熟,就得用敬稱,態度不能隨意,言語不能冒犯,更何況他大她幾歲。這是從小被外婆耳提面命,刻進骨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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