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睡著,南惜有點好奇地盯了一會。
比起珠寶店裡遙遙一瞥,近處的他更為迷人。
眉骨高,眼窩略深,算是濃顏系。
鴉羽長睫傾蓋的眼瞼,熟睡時呈現出溫潤疏懶的弧度。陽光凝在鼻尖的最高點,讓鼻樑顯得越發挺翹,加深了這張臉略帶鋒利的輪廓。
一夜後長出的淡淡青茬,沿著流暢如精雕的下頜線蔓延,在那雙性感的薄唇周圍。
昨晚她勾勒過,品嘗過,侵略過的唇。
他接吻的技術很迷,一開始咬痛了她,可後來卻像突然打開了什麼機關,由生澀到駕輕就熟。
濕潤滾燙的,如浪潮般裹捲住她的男性氣息,將本就暈眩的神志衝擊成碎片。
以至於她的身體並不抗拒發生點什麼。
不知道是哪家少爺,以前竟然沒見過,但昨晚她醉極胡來的時候,短短哄過她幾句,聽口音是京城人。
和那些公子哥不一樣,不帶半點兒市井痞氣的京腔,顯得這個人板正,儒雅,清冷端肅。
只可惜,圈裡排號首先看家世,這人八成是名不見經傳,叫一副好皮囊明珠蒙塵,否則京城裡的姑娘們早擠破頭了。
南惜瞥見自己的包在床頭櫃,小心翼翼地收手起身。為免吵醒他,走到門口的腳步也放得很輕。
她極其緩慢地壓下門把手,鬼鬼祟祟地,剛往外探出個腦袋,一驚,咻地躲回房間。
——走廊有個阿姨在澆花。
南惜靠著門板拍拍胸脯,舒了口氣,滿室光線忽然被擋住。
灰色睡袍裹著一座山,豎在她眼前。
她心虛抬眼,對上一雙望不見底的棕眸。淺淡,微涼,和昨晚炙熱的吻毫不搭邊。
男人醒得猝不及防,她心內也只短暫慌了一慌,眼神冷靜平和地迎上去:「謝謝您收留我。」
沒等到回應,她繼續開口,語氣全然是誠懇:「昨晚我喝多了,純屬意外,對您造成不好的影響,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補償。」
「補償?」男人眼中划過一抹興味,「我好心收留,你恩將仇報輕薄於我,的確該補償。」
不知為何,南惜覺得他特意咬重了「輕薄」二字。
是她主動的,她無從辯解。
而他最後停下來,足以證明是個不太壞的人。
換作池昭明,一定會放任這種事發生,然後毫無人性地一腳踢開。就如同對那個女明星。
想到那晦氣貨,南惜腦中一股煩躁。
耐心也變得不多,望著男人,打算速戰速決:「要不您開個價?」
說完怕被誤會,一臉認真地補充解釋:「精神損失費,住宿費,等等。」
她沒說服務費,雖然昨晚那個吻不錯,陪睡的「抱枕」手感也絕佳,但她不想侮辱人。
池靳予看著女孩打開包扣拿手機的動作,知道她沒在開玩笑。
那句「等等」是什麼意思,他也懂。
目光落在她微亂的頭髮上,晦暗不明。
南惜沒等到他回答,主動給個數試探:「您看二十萬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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