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保姆陳阿姨煮的薑湯,南惜回房睡覺。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
雖然醒來時眼角似乎有淚痕,但完全不記得夢到過什麼。
池昭明還在換不同號碼打給她,發簡訊,南惜索性把手機關掉。
她原以為分手會傷心到肝腸寸斷,會像電視和小說里那樣哭得昏天黑地,甚至想要尋死覓活。
但很奇妙,除了無法避免的抽絲剝繭般的痛,和回憶起那些舊時光的難過和唏噓,剩下的竟然是輕鬆。
好像困在籠子裡的靈魂終於飛出來,重獲自由。
平心而論,她並不想要田蕙雲那樣的婆婆,如果不是和池昭明難以割捨的青春,她這輩子都要躲那種女人遠遠的。
許是因為這兩年的太多憋屈和失望,她到現在才恍然發現,對池昭明的感情已不再強烈,執著,非他不可。
雖然心臟還是會痛,裡面變得空落落,被連根拔起的地方滿目瘡痍。
但一定會好起來的,她想。
坐在門口浮橋上,一雙瑩白如玉的腳沒入清澈浩蕩的溫泉水中。
南惜看著自家莊園四周——京城絕無僅有的,為私人專屬的連綿青山,鏡面般的天然大湖,以及這片土地之上的廣闊天空,美好得仿佛所有不幸都只是一場噩夢。
聽說池蒼山在波士頓,過兩天才能回來,也不知是真的,還是故意拖延,對這樁婚事還心存僥倖。
但只要南惜態度堅決,南俊良就不慌,帶著妻子繼續出門度假。
他們下午就走了,晚飯只有南惜一人。
法式設計的莊園主樓被華麗的洗牆燈勾勒出優雅輪廓,白牆黑窗框,都落進暖黃色燈影中。
南惜也在這片燈影里,吃著陳阿姨準備的飯後果盤,坐在屋前台階上,看低處綠油油的草坪,被狹長的人造水池和主幹人行道隔開成兩大塊,明亮路燈下每塊地磚的花紋都清晰可見。
小時候,祁景之常陪她在那兒跳房子。
祁景之年長她六歲,嫌她幼稚,但還是願意陪她玩。
從小到大,他帶她的時間比保姆多。
臨近九點,龍湖邊放起了煙花,一簇一簇的彩色,點亮此刻只屬於她的這片夜空。
南惜仰望著,頭頂忽然罩下一隻溫暖手掌。
手的主人把她的腦袋當支撐點,坐到旁邊,順手薅一把她的頭髮。
南惜撩眼看亂糟糟的劉海,撇嘴:「別以為你給我放煙花,就可以為所欲為。」
祁景之哼笑了聲,搶走果盤裡最後一顆車厘子。
*
晚上九點,余沭陽的老闆依舊在辦公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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