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時,同窗一對對分道揚鑣,池昭明開玩笑說咱們會不會也分了,她說不會。
池昭明第一次喝醉了發酒瘋,吐在她沙發上,她也只是換了沙發,沒想過換人。
後來他身上常有女用香水味,偶爾還會蹭上粉底或口紅,他說是意外,一定不會讓那些女人近他的身。
哄人的法子一套一套,賠禮都貴重。
南惜知道,池昭明一沒資歷二沒靠山,在他哥手底下討生活不易。
至於商業應酬,逢場作戲,她說服自己忍。
可就在剛剛,這個面容依舊年輕,卻渾身上下散發著油膩腐朽的氣息,甚至毫不在意地告訴她自己酒駕而來的男人,讓她萌生了退卻的心思。
她的標準從來沒變過,但這些年來,他的底線卻越來越低。
分開的念頭嚇了她自己一跳,但也只一瞬。她調整思緒,冷靜下來。
見他穿皮鞋走進客廳,心臟一陣刺撓,攥緊手指吸了口氣,說:「今晚的事你還沒解釋。」
池昭明在島台邊擰開水龍頭,身子一僵。然後低頭抹了把臉,拿紙巾擦乾。
朝她看過來時,彎唇地笑:「沒什麼,就一朋友過生日。」
南惜不笑,直勾勾盯著他:「那為什麼跟我說在出差?」
池昭明把紙巾扔到島台上,避開她注視:「怕你多想。」
「怕什麼?我會不讓你去?」他逃避的表情像一根刺戳進她心裡,懷疑的種子飛速生長,「你是心虛嗎池昭明?不然為什麼要騙我?你跟她是不是——」
池昭明略帶煩躁瞥過去:「沒有的事兒,你們女人怎麼都這麼——」
他聲音倏然頓住。
南惜似笑非笑,眼神透涼:「還有哪個女人?」
「你叫我來就是說這個?」池昭明忽略她的追問,走過來,手輕輕摁在牆上,輕浮地挑了挑她的下巴,「多大點事兒啊。我確實在滬城出差,晚上才回來,就被一哥們兒拉過去了,沒來得及告訴你。而且你不是有晚宴要參加?不然我打算帶你一塊兒去的。別胡思亂想了,嗯?」
南惜不說話,他低下頭接著哄:「我們都快結婚了,我努力工作,拓展人脈,是為了讓你以後過得更舒坦啊。我知道你哥看不上我,我也不想讓他看扁,覺得你嫁給我會受委屈。」
他永遠都是這套說辭。
一開始讓她很感動,久而久之就像空頭支票,聽聽就算了。
南惜心如止水,推了推他,避過男人湊近的臉,去沙發上拿手機。
池昭明跟過來,從後面摟她腰。
酒味環繞,南惜緊皺著眉頭,迅速點幾下手機屏幕:「給您叫了代駕,走吧。」
「您」,她又拿這種腔調陰陽他。
「這麼嫌棄我?」池昭明也不惱,只想親一口。
直接被她一巴掌拍開:「離我遠點兒。」
池昭明知道她講究,喝成這樣能讓他進門已經算仁慈。
於是勾了勾唇,從善如流地走到入戶門口。
酒壯慫人膽,出門前他依舊不死心地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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