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是她未婚夫?」岳瀾若有所思地問,「和傳聞不太一樣。」
清貴卓絕,舉止風流而不俗氣,目空一切的鬆弛感。不刻意施壓,也自然流露的上位者姿態。
只一眼,岳瀾就知道惹不起。
年輕男人抿了口酒:「池昭明算個什麼,這位是正兒八經的太子爺。」
*
南惜被祁景之帶進電梯,摟肩變成抓手腕。從一樓走廊到酒店前院,力道越來越不溫柔。
也沒顧及她腳下八公分的高跟鞋,幾乎將她從地面上拎起來。
南惜踉蹌著掙扎:「你鬆手。」
越過綠松石門檻,祁景之猝然鬆手。
她踩著高跟鞋沒站穩,整個人歪在玉石抱柱上,回頭憤憤瞪一眼:「祁景之你故意的吧!我得罪你了?」
電話里好好的,一見面這副鬼樣,去杜拜出差是學變臉了?
「還挺有自知之明。」男人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形壓迫,嗓音一字一字地往下沉,「南惜,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她知道祁景之要什麼解釋,一剎那心虛起來,不敢抬眼。
今天帝景酒店不接待外賓,赴宴的都在樓上宴廳里,樓下安靜得很。
門童眼觀鼻鼻觀心,知道這兩位都是祖宗,惹不得,一動不動假裝雕塑。
她不說話,祁景之也不給她逃跑的餘地,漫長而靜默地僵持。
直到手機鈴聲解救了她。
南惜打開貝殼手包,兩人同時看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田阿姨。
祁景之嗤了聲,轉身到台階邊緣,點了根煙。
南惜背對他站在石柱邊,語氣乖巧:「喂,田阿姨。」
「我在帝景這邊的晚宴。」
夜風像刀子割在皮膚上,南惜抬手摸了摸肩。
很快,帶著體溫的西服落下來,是她從小到大最熟悉的味道。
她鼻頭酸了酸,沒回頭去看。
祁景之又回到另一邊抽菸。
田蕙雲混跡於豪門太太圈,努力學習人家的雍容貴氣,多年東施效顰,還是沒能丟掉骨子裡的市儈。
一開口,略尖的嗓門暴露無疑:
「聽說你昨天在姜小姐婚禮上被騷擾了?還扇了賀公子一耳光?我叫你低調點,不要那麼高調,你這樣讓昭明的面子往哪兒擱?」
「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收收心,不要老去外面拋頭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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