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對他的隱瞞,那根橫亘在心頭的尖刺,今日被她親手拔除,不留一絲痕跡。
陸奉心中激盪難忍,一邊是妻子赤誠的坦白,一邊是逆賊死前的胡言亂語,相信誰還用選麼?
她是他的,從頭到尾,從身到心,從未被旁人染指!
陸奉低低地笑了,把江婉柔看得一頭霧水,這是氣……氣糊塗了?
他沉著臉進來,莫名發笑,笑聲逐漸變大,胸腔一震一震,讓江婉柔心中發憷。
她擔憂地扯了扯他的衣擺,陸奉猛然抱起她,說一個字,「傻。」
不知是說她問他的話傻,還是說機關算計,最後什麼都沒落到陳復傻,亦或是說他自己傻,被人挑撥,生了場無謂的怒火。
江婉柔不能從謎一樣的一個字中,體會到陸奉的深意。不過她倒是身體力行地體會到了陸奉的激動,她被撞得一顛一顛,摟緊他的脖子,迷迷糊糊道:
不行,還是得準備脂膏。
第100章 回京
江婉柔不知道,一場危機被她稀里糊塗化解,陸奉也不會拿這腌臢事污她的耳朵,她只覺得陸奉不愧是行伍出身,身上使不完的蠻勁兒,直到幾日後,她身上如期來了月事,才叫江婉柔鬆了口氣。
相較於來時的寒冷匆忙,歸途正值春光明媚的春三月,趕路也不必焦急。一路北上,江婉柔舟車勞頓,先是生病,又遭人擄掠,被陸奉找到後,護得跟個眼珠子似的,關在寢房不讓出門,可把她憋壞了。
她又貫會裝可憐,纏磨著陸奉,叫他帶她出去走走,放放風。陸奉被她磨得沒脾氣,叫人給她裁了一身騎裝,帶著江婉柔去草原上跑馬。
江婉柔在四四方方的宅院中困了這麼多年,一時半會兒學不會騎馬,只能在溫順的短腿小馬駒兒身上過一把癮,起初陸奉還算有耐性,後來實在嫌她磨嘰,一把攬過她的腰肢,錮在自己身前。
他的坐騎是品種精良的汗血寶馬,幾乎和江婉柔一樣高,陸奉雙腿夾緊馬腹,□□的戰馬馳騁如電,驚得江婉柔抓緊它黑亮的鬃毛,喘著氣道:「慢些。」
陸奉聲音低沉:「怕什麼,定不會叫你掉下去。」
他帶她一同欣賞,他打下來的如畫江山。
陸奉的手臂剛勁有力,身後是熟悉寬闊的胸膛,江婉柔逐漸從驚嚇中緩過神,在高高的駿馬上,衣擺在微風中獵獵作響,天藍雲白,眼前的綿延的草原一望無際,江婉柔不由看痴了。
在京城沒有這樣的壯麗的景色,和柳月奴在突厥那段日子,她心裡裝著事,又天寒地凍,她無暇欣賞這樣的美景,如今和陸奉在此處,頓感天地遼闊,人處期間,渺小如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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