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姐,我能養你。」
她們在此過了半個月,江婉柔養得唇紅齒白,牛乳般嬌嫩的皮膚沒有受到絲毫風霜的侵襲,髮絲烏黑髮亮,她確實沒有食言。
江婉柔微嘆一口氣,她看著挽起衣袖,準備做飯的柳月奴,叫住她,「阿妹,我們聊聊天吧。」
柳月奴很喜歡和她聊天,她還愛聽她唱歌謠,江婉柔閒來無事,學了首不成調的突厥童謠,她唱過一次:小羊羔,白毛毛,蹦跳一天累壞了,太陽落,月升高,快回羊圈睡暖巢。
把柳月奴唱得淚流滿面。
這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此時像一個真正的小妹妹,依戀地埋在她的懷裡,道:「柔姐姐,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她笑著拍了拍她的脊背,沒有應答。聰明如她,縱然剛開始沒有察覺,過了這麼久,怎會不知道柳月奴的打算?
這裡很好,阿妹對她也很好,可她還有陸奉,有姨娘和孩子們,過去一個多月,陸奉找她快找瘋了吧?
她得回去。
江婉柔斂下眉目,柔聲道:「阿妹,我想雪團了。」
柳月奴鳳眸微皺,她起身看了看冷灶和鍋爐,說道:「柔姐姐,我先做飯,下午我再出去一趟。」
這地方兔子本就不如齊朝多,在野外獵到的野兔子大多灰白混雜,她日日留意,依然沒有找到純白毛色的兔子。
「我不說這個意思……等等,你受傷了?」
江婉柔立刻把柳月奴的手扯出來,她的手掌粗糙,上面布滿刀繭,如今縱橫的手心上多了道皸裂的紋路,露出一道血痕。
柳月奴掃了一眼,語氣不甚在意,「沒事,一點都不疼。」
冬日乾燥,因為漿洗衣服和打獵,掌心皸裂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江婉柔不說,她都沒有感覺出來。
江婉柔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都出血了,你又不是鐵人,怎麼會不疼?」
她拿起爐子上的熱水,柳月奴怕她燙到,想奪過來,覷著她的臉色,又不太敢。她拘謹地跟在她身後,見江婉柔用熱水濕了巾帕,對她道:「手。」
柳月奴迅速把手伸出來,溫熱柔軟的帕子包裹住粗糙的皮肉,江婉柔看著她,問:「還不疼嗎?」
「不……」
見江婉柔面色不愉,柳月奴迅速改口,「疼。」
「疼就給我記著!又不是鐵做的筋骨,哪兒能這麼不愛惜。」
江婉柔用熱巾帕給她敷了一會兒,恰巧鄰家嬸娘昨日給她們送了一小罐兒豬油,她小心翼翼塗抹上去,撕了塊兒白布給她纏上。
她叮囑道:「這兩天風大,你好好待著,不要再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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