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是那樣高興,提起凌霄,眼睛亮的仿佛有光。
***
江婉柔一邊顧著給陸奉添酒夾菜,一邊和陸清靈說體己話,抽空再逗弄五歲的小凌芸,這場接風宴賓主盡歡。宴後陸奉準備啟程的人馬,江婉柔在寢房清點她們帶來的行囊,等忙完,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陸清靈很大方,直接把東邊一整個院子給江婉柔夫妻住。寢房燒著暖和的炭盆,江婉柔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金桃正在給她擦頭發時,陸奉推門而入。
「可回來了。」
金桃識趣地退下,江婉柔散著滿頭黑髮,帶著一身水汽,直接攀上陸奉的脖子。
「我等了你好久。」
陸奉摸著她濕漉漉的髮絲,皺眉道:「濕著頭發怎麼睡。」
江婉柔賴在他身上,「先不睡,我想和你說說話。」
一路上不覺有什麼,今日到了將軍府,江婉柔忽然反應過來,他們不是來走親戚的,陸奉是領天子御令,來督軍打仗的。
他明日就要走了。
前線據此約三十公里,單純按腳程,騎快馬,一日便可來回。可接風宴上,江婉柔問過陸清靈,凌霄已有兩個月未曾回將軍府,最長的一次,凌霄離府的日子,有半年之久。
小芸兒這麼久不見父親,竟也不哭鬧,奶聲奶氣道:「爹爹,要好久……好久……好久才能見到一面。」
江婉柔宴上還為陸清靈辛酸難受,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她為自己辛酸了。凌霄曾經是陸奉的副將,和陸奉的性子一脈相承,她已經預計到,自己會守很長一段時間空房。
她跟著他一路走來,兩人明明相隔這麼近,卻不能見面,她抓心撓肝地難受。
陸奉接過凌霄的軍報,開局大勝,但也是慘勝,突厥來勢洶洶,第一城本來可以不要,為了鼓舞士氣,凌霄用了極大的代價守住城池。陸奉記掛前線,恨不得今晚連夜趕去。
可江婉柔抱著他,她渾身軟乎乎,烏黑的雙眼充滿依戀,讓陸奉不自覺軟了心腸。
怪不得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陸奉心中喟嘆,罷了,也就一晚,再陪陪她。
他摸了摸她濕潤的長髮,驟然打橫抱起江婉柔,向床榻走去。
「不是……別……我有話和跟你說。」
江婉柔撲騰著小腿,顯然不能撼動陸奉分毫,他們滾成一團,陸奉把頭埋在她雪白的頸窩,弄得她又癢又麻。
「沒堵你的嘴。」
絲滑的寢衣不知何時半落,牛乳般的肌膚暴露在昏黃的燭光下,仿佛塗上一層誘人的蜜糖,陸奉忍了一個月,耳側,脖頸,鎖骨慢慢往下,留下一串痕跡和透亮的水漬。
江婉柔被他弄得意亂情迷,迷迷糊糊中,她驟然想起什麼,驚道:「不行!」
「羊腸衣。」
這裡沒有錦光院的暗格,什麼東西都沒有,此地苦寒,來回舟車勞頓,萬一懷上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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