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繼承了其祖父的遺風,天性好戰,正值今年冬天格外冷冽,齊朝是農耕大朝,雖有動盪,至少存有餘糧,挺到來年春就會緩和。突厥的牲畜和牧馬已經凍死大半。那邊的棉花主要靠和齊朝通商,但今年本朝都緊俏不夠用,根本沒有剩餘往外頭賣。沒有糧食,沒有過冬的棉衣,只能靠征戰搶掠。
先前突厥送來國書,要求以陳復換邊境三年安穩,如今陳復正在路上,突厥公然撕毀國書,如此挑釁,皇帝在龍椅久坐了一宿,吐出一個字,「打!」
這回不止是把突厥打退,更要把他打怕,就像上一回陸奉神出鬼沒砍了多頡一樣,讓他們一聽到齊朝的威名便聞風喪膽!這一仗,註定會很長。
江婉柔不懂什麼打仗,但她了解陸奉,他的每句話都算數。現下他連個具體的期限都給不出,她心裡更難受了,低落道:「淮翎和明珠,還不會說話呢。」
何止不會說話,現在兩個小傢伙瞪著水靈靈的黑眸,看見這個冷臉的大塊頭就哭,壓根兒不認他們的父王。陸奉的心力有七分放在前朝,二分給江婉柔,剩下的一分留給長子陸淮翊,偶爾才有空看看兩個愛哭的奶娃娃。
淮翊雖體弱,少而老成,謹慎沉穩;兩個奶娃娃只管吃睡,陸奉留了人看顧自己的血脈,三個孩子他倒不怎麼擔心,唯獨放不下她。
上回不過下江南幾個月,他臨走那天的清晨,她倚在窗前望他,他差點兒走不了。她越發嬌氣,他不在,他嬌柔的妻子該怎麼辦?
陸奉沉聲叮囑:「我不在的日子,少出門。如遇難事,進宮尋父皇。」
江婉柔心裡更難受了,父皇天威
難測,上回賜的十五個美人還在府里住著呢,有個叫「霜雪」的,四處托人找關系在陸奉跟前露臉,得虧她的人盯得緊,才沒有被她鑽空子。
她忽然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倏地抬頭道:「你在軍營里,都是大男人,那個……怎麼紓解?」
陸奉:「……」
不舍纏綿的氛圍被她一句話打斷,陸奉的手狠狠揉了下她肉乎乎的臀尖,他深呼一口氣,道:「有女人。」
在皇帝曾是幽州王的時候,便整頓軍紀,不准隨意姦淫民女,軍營的士兵有營妓,高階將領不愛碰營妓,會帶上一至兩個愛妾,在自己的帳子中,只要不因此延誤軍情,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許軍營有女眷。
江婉柔不吭聲了,她可不會「賢惠」地主動讓陸奉帶美妾,她幽幽道:「可惜,妾不能跟著一同去。」
陸奉笑道:「戰場不是兒戲,豈容你這般胡鬧。」
即使再捨不得她,陸奉也從未想過帶她隨軍。一來她是正兒八經的王妃,府中還有三個孩子照顧。二來營地條件簡陋,連喝口熱水都是奢望,王府深牆大院,小廚房的爐子一日十二個時辰不停歇,府內燒著地龍,她在房間裡只著寢衣,用膳都不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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