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婉柔忽然不想喝手中的茶了。
她放下杯盞,對翠珠道:「你去打聽一下,近來京中有沒有哪戶人家辦喪事,別失了禮數。」
雖然心中生疑,經過昨晚,江婉柔暫時不打算過問江婉瑩,陸奉從不信口開河,既然人去了,她作為娘家妹妹,備上份厚禮,面上好看些就是。
翠珠領了差退下,換金桃頂上。金桃素來沉穩,她沒有叫旁人,默不作聲換上新床褥,收拾好桌案椅子,又把窗戶打開半拉,散房間的氣味。江婉柔用了膳,見窗外梅花開得正好,正想叫金桃給她剪兩枝回來,插在白釉高頸細口瓶中,這時,外頭丫鬟來報:
「王妃娘娘,有拜帖。」
寒冬臘月的,誰會來拜訪?
江婉柔打開一看,是寧安侯府的帖子。她心中更加疑惑,在成為「齊王妃」後,她去看過一次麗姨娘,她身體還是老樣子,依舊不愛出門,她要見她,派個人給她遞信兒就是,親生母女,沒有必要弄得這樣客套。
不是麗姨娘,給她下拜帖的只有……秦氏。
江婉柔隨手擱置在一旁,道:「拒了。」
如今寧安侯辭了官,只領一個虛爵。寧安侯本就是說降臣加恩,爵位不能再往下傳,下一代只剩個白身,地位一落千丈,幾乎要淡出京城勛貴的圈子。
後來陸奉受封齊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帶著寧安侯府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可惜,齊王對這個岳家既不提攜,也不親近。
倘若江婉柔不親近侯府,少不得被人暗戳戳說「不孝」,可陸奉態度明顯,誰敢指責龍子鳳孫?畢竟先「君臣」後「父子」。陸奉對岳家冷淡,又寵愛王妃——成婚多年,後院只有一個女人,王府子嗣皆出自她腹中。明眼人看的出來的疼寵。
於是寧安侯府的地位便尷尬起來,不上不下的,江婉柔已經拒了幾次拜帖。今日她身上又酸又軟,她難道要重新梳妝,撐身子著去見秦氏嗎?
秦氏還沒這麼大的臉!
江婉柔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心中忐忑,唯恐陸奉今晚再發邪瘋,甚至想過要不要謊稱月事躲過去。又想起她初為人婦時,她剛恰巧來月事,陸奉進門便牢牢盯緊她,皺眉道:「受傷了?」
「你身上,有血氣。」
江婉柔:「……」
他對血腥味兒異常敏銳,要不弄點豬血抹上頭?陸奉簡直不是人,昨晚鬧到幾乎天亮,今天竟然如常上朝!她現在真有怵他。
翠珠勤勤懇懇,真從廚房弄來一碗豬血,江婉柔又嫌豬血腥膩。冬日天短,一下午時間很快消磨過去,傍晚,常安過來傳信兒,說王爺今晚和諸位王爺在皇宮議事,不必留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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