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江婉柔把該盡的禮數盡到了,近來無人拜訪,她已經連續幾日窩在房裡,不曾出門。只打開窗戶的瞬間,感受到外頭的刺骨的冷風,才知道寒冬凜冽。
她垂下眼睫,呢喃道:「今年冬天,還真是古怪。」
有道是瑞雪兆豐年,但今年入冬,雪天很少,就算有也是零星小雪,唯獨出奇地冷,連續十來年都沒有這樣的怪天氣。
假如往前推個十幾年,江婉柔還在秦氏手底下那會兒,這樣的天能把她活生生凍死。
這樣一想,書中痴男怨女,纏綿悱惻的故事瞬間索然無味,江婉柔問:「外面可有災民?」
金桃想了想,道:「目前內城還算安穩,乞兒少了大半。外城……不太平,流民越多,京兆尹衙門那邊攔著,近來進京盤查地越發厲害。」
江婉柔心中一沉,事情比想像中的更糟。
京城乃天子腳下,住的人家絕對稱得上富庶,內城安穩很正常,但乞兒少了大半……這可不是好事。遇到災年疫病,最先遭殃便是流落的乞兒,好好的人,總不能忽然消失了不是?
京兆尹攔著災民不讓進城,是他的意思,還是聖上的意思?
如今齊王府的吃穿用度皆出自內務府,江婉柔做了那麼多年的掌家夫人,依然保留著關注柴米油鹽的習慣。前段日子米價風波剛過,入冬以來,炭的價格飛漲,棉花、棉衣、棉布的價格接連漲價。各大藥鋪,潤肺止咳的枇杷最為緊俏。因麗姨娘有咳疾,江婉柔知道,這是凍出病來了。
內宅一本薄薄的帳簿,可窺探民生多艱。
……
「王妃娘娘?」
見江婉柔愣神,金桃提醒道:「羊湯要涼了。」
她已經用湯匙撇了上頭的浮沫和油脂,外加枸杞和當歸入味兒,但羊肉本來就膻,放久了,恐怕那股味道躥出來。
江婉柔翹起鎏金璀璨的護甲,攪拌瓷白的湯勺。她喝得很慢,等湯盅見底,她忽然起身,在寢房的帷帳中鼓搗半天,拿了一疊銀票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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