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奉喉結滾動,食指粗暴地在瓶子裡攪弄,扣出一大坨淡青色的膏藥,按在江婉柔圓潤的肩頭。
「嘶——涼。」
江婉柔忍不住拱起身體,瑟縮著往前爬。
「老實點。」
陸奉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臀肉,隔著薄薄的褻褲,如同成熟糜爛的桃子,一顫一顫的。
陸奉眼皮一跳,又打了她一下,沉聲道:「不許浪。」
江婉柔委屈道:「沒有浪,真的好涼。」
陸奉的掌心布滿厚繭,拇指戴著碧玉扳指,膏藥清涼,他根本不會給人上藥。扳指時不時刮過皮膚,帶來一陣顫慄的涼意。
陸奉感受著掌中的柔軟滑膩,評價道:「嬌氣。」
在戰場上,將士們缺胳膊少腿,烈酒一澆,棉布一裹了事,哪兒像她拈輕怕重的。多虧她是他的內人,嬌氣些也無妨。若是他的屬下,不能吃苦受罪,早軍杖伺候了。
聽他這麼說,江婉柔故意掐著嗓子,嬌聲道:「妾又不上戰場,做什麼和將士們比較。」
即使如陸奉,他在戰場上,身為陸國公的嫡子,難道他就和普通人家的小兵小將一樣?他難道不住單獨的大帳篷?有一口吃的,難道不是先送到他的帳子裡?
人從出生起便分三六九等,有些人生來便是天潢貴胄,有些人生來為奴為婢。公平嗎?即使曾經在秦氏手下那般艱難,江婉柔也很少怨天尤人。
至少她是公侯之女,比辛苦討生活的戲子、娼妓,奴婢之流好太多。上位者一怒,輕而易舉要了下位者的性命。江婉柔自知力量微弱,她改變不了這個世道,只能順應它,讓自己活得好一點,再好一點。
如今,算是熬出頭了吧。
江婉柔眯起眼睛,感受陸奉粗糲的指腹在脊背上划過。受了剛才的教訓,她不敢再躲,陸奉這廝實在手黑,打得她臀尖發麻。
陸奉見她老實了,倒也安安穩穩上藥。其實江婉柔剛才想錯了,陸奉在軍營的時候,和將士們同吃同睡,實打實吃過苦。
甚至最初他進幽州軍的時候,也只是個普通的「百夫長」,後來一步一步升上去,誠然有家世的原因,但陸奉本身驍勇善戰、屢立戰功,將士們也服他。
畢竟戰場不是別的地方,自古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單靠身份、家世,壓不住那幫糙漢子。別看陸奉現在吹毛求疵,伏擊敵人的時候,幾天不換衣裳不闔眼,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哪還想得起來什麼潔癖!
這些,陸奉沒有心思和江婉柔解釋,他現在感興趣的是——
「侯府後花園?你細細說來。」
十二三的歲的妻子,陸奉心中浮現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白白嫩嫩的,梳著兩個小發包,烏黑的眼睛忽閃忽閃,可憐可愛。
江婉柔趴在彩繡軟枕上,毫不留情打碎了陸奉的幻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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