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學,淨會市井潑婦那一套,一哭二鬧三上吊,偏偏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陸奉搖搖頭,他抬起手,拔江婉柔頭上的金釵,江婉柔頭皮一痛,捂著發髻痛呼出聲。
頂著江婉柔濕漉漉控訴的目光,陸奉平靜道:「不是重?
給你卸下來。」
江婉柔嗔道:「哪兒能用蠻力啊,這套頭面做工精緻,裡頭有鉤刺。」
陸奉:「來人——」
「別——」
江婉柔及時叫住他,她這身衣裳是專程避著人換的,太緊了,即使是翠珠金桃,她也有些羞澀。
在陸奉眼裡,下人便是為主人所用,和桌椅杯盞並無區別,他不能理解江婉柔的羞澀,倒也沒有勉強她。
他猛然起身,江婉柔嚇得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眼睜睜看著陸奉走向床榻。
她裝模做樣地扭了兩下,嘴上嚷嚷,「不要,今日妾身子不舒服,伺候不了……」
陸奉把她放到了床榻旁邊的妝奩前。
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江婉柔臉色青一會兒白一會兒。陸奉站在她身後,銅鏡照不到他的全貌,只能看到用獸面腰帶包裹的、勁瘦的腰身。
他道:「你說,我給你卸。」
***
翌日江婉柔在辰時醒來,翠珠吃了一驚,問夫人怎麼早醒。
往日夜晚和陸奉胡鬧,現在陸奉不要她伺候穿衣,她一般睡日中方醒,翠珠習慣了,現在她的早膳正在溫著,還不能入口。
江婉柔免了翠珠的請罪,她也沒想到,昨日特意裝扮一通,兩人折騰到深夜——僅僅卸下那一套頭面。
怪她,昨晚不該一時賭氣,非要折騰他。結果也坑了自己,他那一雙手,習慣了拿刀握劍,手勁兒奇大,把她的金釵生生掰斷兩根,她心疼好久。
江婉柔的目光投向妝奩,上面端端正正擺放著那套折騰兩人一宿的頭面,光線順著窗戶灑下,發冠上頭的珍珠和紅寶石交相輝映,流光溢彩,華貴又美麗。
她嘆了口氣,道:「請幾個匠人過來,看能不能修。」
寧安侯一案迅速解決,江婉柔不知內情,心中卸下一樁心事,輕鬆多了。自從那日偶遇裴璋,她很少出門,養身、管家、還要照看三個孩子,另有閒暇,讓府中的戲班子排了幾齣新戲,消磨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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