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對了!他怎麼還在府中,不進宮麼?
江婉柔終於知道何處不對勁兒了,她竟然在早晨看見了陸奉?真稀奇。
他們夫妻五年,彼此默契男主外,女主內,正經交流的時候並不多。她不會過問他朝堂之事,他同樣不會插手內宅,剛嫁進來時她還和他商量,無一例外得一句「可」,後來索性自己拿主意。
對淮翊的教養也是,她管他吃穿用度,他負責教導功課,兩人涇渭分明。如今細想起來,他們最多的相處竟是在榻上。陸奉公務很忙,天不亮就出門,她在睡夢中起來迷迷糊糊伺候他穿衣,黑燈瞎火的,連彼此的臉都看不清。晚上回來已經很晚了,他們也沒話說,除了干那事,也沒別的消遣。
今早一睜眼便能看見他,倒是難得。
她問道:「夫君不去宮裡嗎?」
陸奉聖眷尤深,大過年聖上也沒忘記他,昨天來了一波賞賜,大年初一又宣召陸奉,參加皇室家宴。
江婉柔時常想,怪不得滿朝文武對陸奉又恨又懼。手握禁龍司,還能讓聖上如此寵信。他是唯一參加皇室家宴的臣子,當年內閣首輔都沒這等殊榮呢。
「去。」陸奉點頭,扔下一句驚雷,「你跟我一同去。」
「穿衣罷。」
他展開雙臂,微微抬起下巴,顯然不是要自己動手,是要江婉柔伺候。
江婉柔:「……」
震驚過後,她很快冷靜下來,為陸奉挑了一身絳紅色麒麟紋錦袍,腳踏暗繡如意紋黑色緞靴。她蹲下為他繫著腰帶,忍不住問出聲:「這麼突然,可要妾身準備什麼?」
她常去後宮沒錯,可從未去過皇帝駕臨的家宴啊!她是朝廷命婦,如今中宮空懸,以往參加貴妃娘娘主持的宮宴已是殊榮,最多遙遙見過皇帝威嚴的儀仗,跪下磕了頭。
如今恭王被幽禁,貴妃被貶冷宮,說起來令人唏噓。
「如常便可。」
陸奉低頭,看著她柔順的髮絲,簡單交代:「毋須擔心,聖上寬厚,幾位王爺皇子,也算知禮。」
江婉柔忍住掐一把陸奉腰上腱子肉的衝動,說出心中的驚疑,「夫君,這……能否和妾身詳說一二?我之前
沒去過,怕言行有失,丟了夫君的顏面。」
儘管她心裡對陸奉各種嫌棄,但她清楚地知道,他是她的夫君,是她最好用的靠山,出了事先找他頂著,作為一家之主,可不是讓他光享受不幹活的。
天子威震四海,江婉柔心中緊緊繃著一根弦兒,盼著從陸奉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結果陸奉惜字如金,只道:「當尋常宴會便可,毋須準備什麼。」
「那怎麼忽然叫我去呢?」江婉柔仰著頭,鴉羽般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忽閃忽閃。
「以往都沒有的。」
陸奉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沉默片刻,沒告訴她皇帝早就想見她,只不過被他擋了回去。她那會兒柔弱得風一吹就倒,渾身上下只有肚子大,他難得動了惻隱之心。
帝王之威,滿朝文武都遭不住,更別提她一個小女子。那些小聰明在他面前耍耍也就罷了,糊弄不了皇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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