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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年,我多給你一大吊賞錢。」

翠珠笑嘻嘻應諾,忽而又有些萎靡,低落道:「可惜,今年不能和金桃姐姐一起過了。」

她是被爹娘賣進來的,簽了死契,是主人可以打死不論那種,她早忘記爹娘的樣子了。她進府晚,金桃像個大姐姐一樣照顧她,往年兩人一起過年守歲,也算相依為命。

江婉柔忽地一怔,想起被她放在寧安侯府的金桃。

她對翠珠道:「江南姚家過年送來了兩顆老

參,你去侯府走一趟,捎給麗姨娘,順帶看看你金桃姐姐。」

「另外去帳房支二十兩銀子,她雖不在我身邊,卻不能少了她的壓歲錢。」

翠珠喜出望外,她也想念金桃姐姐了,嘴上卻賣乖道:「夫人可不許偏心,要是我的壓歲錢沒有金桃姐姐多,我可要鬧的。」

「少了誰都少不了你,快去吧。」

江婉柔含笑吩咐,「對了,近來外頭不太平,多帶幾個侍衛。從侯府後門進,不必驚動旁人。」

……

翠珠動作麻利,天剛微黑就回了府,帶回來一雙靴子和一個信封。

和大字不識的翠珠不同,金桃曾經在陸府千金的閨房伺候筆墨,勉強能寫幾個字。

金桃言簡意賅,信上只有三段話。第一段向夫人請安,第二段表示太醫醫術精湛,麗姨娘的咳疾有好轉,第三段終於說到了正題,是江婉柔交代給她的,讓她暗中查詢當年的事。

時隔太久,而且也不光彩,當年因為那事杖斃了許多人,包括當初弄髒江婉柔衣裙的丫頭,屍骨早已爛在了亂葬崗。

那個叫鸚兒的倒是活著,嫁了莊子上的管事,三年前管事脫了奴籍,一家人離開京城,無跡可尋。

只剩下鸚兒一個活口,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如大海撈針,這事兒說難也難,說簡單……其實也簡單。

遠在北境的大將軍,醉後在小妾房裡說了一句不恭的話都能被呈在皇帝案頭,禁龍司,神出鬼沒,無所不能。

江婉柔輕扯唇角,把那封信放在燭火上點燃,然後低頭撫摸那雙靴子。很明顯是男子的款式,靴面由上好的絲絹製成,針腳細密均勻,彩色的絲線繡著象徵吉祥如意的麒麟圖案,光彩又華貴。

江婉柔再一次感嘆金桃的貼心。

她繡工並不好,可作為一個賢惠的妻子,怎麼能不通針線呢?她也曾花費過一下午時間,坐在繡墩兒上老老實實繡花,結果把指頭戳成了蜂窩煤,她索性不難為自己了。陸奉現在還不知道,他身上的香囊、絡子、劍穗,皆出自金桃之手。

金桃很貼心,從來不繡完整,剩一個鎖邊兒或者差幾針給江婉柔繡,嗯……怎麼不算是夫人親手所做呢?

江婉柔把靴子收起來,想了想,又拿出來放在進門最顯眼的桌案上。她估計今天陸奉又不回來了,兀自散了髮髻,進裡間脫衣沐浴。

陸奉進門時,她剛好洗完出來,濃密的烏髮濕漉漉垂在肩頭,還有幾縷貼在細膩如瓷的臉頰上,水珠順著臉頰往下流,下巴、鎖骨,到胸前的圓潤飽滿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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