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之前——」
江婉柔一頓,悄悄勾起他的手指,雪白的身子在他胸前蹭。
「我想起之前……那會兒妾才十三歲,夫君給我帶松子糖吃。」
她展顏一笑,伸手撫摸他的側臉,「那會兒妾還不知道,這麼俊美的郎君,原是妾的夫婿。」
這到不是假話,陸奉和江婉雪有婚約,江家為了扒住這位貴婿,時常邀陸奉進府遊玩。她偶爾在花園碰過他幾次,為了避嫌,她匆匆行禮便走。偏就有一次,姨娘咳得厲害,下人剋扣姨娘的藥材,她去求老夫人,老夫人在午睡,身邊的嬤嬤隨意把她打發走了。她忍不住,在花園低聲抽泣。
他遞給她一方帕子,溫聲問她怎麼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哭。
她能怎麼辦呢?她知道他的身份,是姐姐的未婚夫,她能對他說嫡母苛待妾室嗎?他一個外男,聘禮都沒下呢,能管到侯府內宅上?就算這位陸大公子發善心,幫了她這一次,她們母女以後還要在嫡母手下討生活,嫡母豈不是更容不下她們?
她止不住眼淚,卻死死咬著牙關不開口,陸奉估計被她哭煩了,硬塞給她一包松子糖,「吃糖,莫哭了。」
姨娘很喜歡吃糖,她常年喝苦藥,藥後能有一口蜜餞便是極大的慰藉。她不喜歡,明明是甜的,卻總讓她想起瀰漫的藥味,還有姨娘永遠止不住的乾咳。
可那天的松子糖,真的好甜啊。
她雙眸朦朧,嘴裡的話不經思考脫口而出,「恭王落得此下場是咎由自取,只可惜了三姐姐,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很明顯的,江婉柔感覺到撫摸她腰身的大掌瞬間收緊。
理智回神,江婉柔為自己方才的衝動懊惱,想找補又不知從何開口,訥訥道:「妾、妾失言了。」
江婉雪是陸奉的禁忌,江婉柔曾猜測過他對她的感情,兩人幼年定親,陸奉為了她潔身自好,身邊連個丫頭都沒收用,後來江婉雪為了退婚算計他,成了高高在上的恭王妃,她想,他對她一定是恨的。
愛愈深,恨愈深。有愛方有恨。
所以江婉柔從未在陸奉跟前提過她,如今兩人各自婚嫁,她也生下了淮翊,府中諸事也已料理順暢。對她來講,她只管
安心撫養淮翊長大,將來舒舒服服做陸府老封君便是。
她如今有錢有閒有名分,姨娘也因她得以善終。終日賞花聽戲養孩子,再無人敢欺侮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至於他心裡有什麼人,她不在乎。
對,她不應該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江婉柔忽而一笑,翻身騎在陸奉身上,嬌笑著摟住他的脖子,「這回妾在上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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