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的恢復了些力氣。

一開始重生的時候，他覺得這是對他的獎勵，如今的處境是四面楚歌，重生代表著他另一條可以修正錯誤的退路。

可是他錯了，大錯特錯，當重生是有代價的時候，那就從來不是什麼獎勵。

雲妃一個所謂的必須要清瑤誠心實意的懺悔，才能讓他們跳出重生的怪圈，竟成了最難做到的事。

清瑤她太擰了。

他從沒有想過怕疼怕吃苦的清瑤，屢屢死於他們手中的清瑤，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功夫竟如此爐火純青。

每當她最後眼淚橫流說知道錯了，是真心的懺悔時，都是騙他們的。

也許毀其心智，傷其體膚並不能讓一個人真的懺悔，懷柔的方法他們還沒試過。

「吱呀」

「朕說過了，朕要一個人靜一靜，滾出去！」

聽到開門聲，摁著發疼的額頭，安瑞靖頭也不抬的怒斥一聲。

屋內靜了幾息，待他聽到輕緩的腳步聲時，抬頭就對上清瑤亮到詭異的眼神，她的臉是那種冷白色，唇瓣也無血色。

此刻，她的神色透著點點的病態，不難看，反而透著一股奪人心魄的壓迫之感，讓她本就出色的五官，蒙上了奇異的美感。

鬢角幾縷髮絲不知被什麼東西勾出，雜亂中帶著莫名的雅致，隨著她的走動微浮。

安瑞靖的心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喉頭微微發乾，眼神落在清瑤的臉上，半絲都捨不得離開，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袖口早已被鮮血浸透。

「表哥，你在頭疼嗎？」

清瑤走向他的腳步不斷，心底燃著興奮，近了，近了……

「……清瑤，我們談談吧。」

既然怎麼殺都不管用，是時候換一個溫和的方法了。

「好啊，我早就想跟表哥好好談談了。」

她似乎很激動，嘴角勾勒出的笑意格外迷人。

「朕可以原諒你……呃……」

鋒利的匕首穿胸而過，安瑞靖滿眼不可置信的望著清瑤，卻見她笑意更深，甚至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

「哈哈～還是這把匕首好用，雲妃的脖子骨頭太硬了，把我的簪子都給弄彎了，否則我就可以讓你們三個人的血混合在一起了呢！」

「為，為什麼……」

安瑞靖口吐鮮血，斷斷續續的道。

「因為不公平啊，我都死過好幾次了，該輪到你們了。」

清瑤笑眯眯的回道，有些不滿他還能說話，拔出匕首，胡亂的照著他的心臟，又捅了十幾刀，直到他閉不上的雙眼染上灰濛，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她才低聲道：「順便我想試試，把你們都殺了還能不能重生啊？」

話音落下，她眼前便是一黑，再睜眼，就是她之前的住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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