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在的z基地高層政府軍居多，包容的普通百姓占多數，不像凌家所在的s基地權貴居多，等級制度太過分明，水太深。

清瑤搖頭，進了基地就得服管，她不想被管束。

「我才不去呢，我覺得外面挺好的。」

「可是人多力量大，基地里能人輩出，肯定是更安全的。」

傅祁還要再勸，個人的異能再強，也敵不過全軍萬馬，清瑤的容貌太出眾了，在末世當中是原罪。

清瑤不耐煩了，「不去，不去，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末世前你也沒少送我好東西，不用給我送晶核了，你自己回去吧，路上保重。」

傅祁不像凌寒城那個陰險的傢伙，除了曾經被她踏過一腳船，他們並沒有別的恩怨。

就連跟凌寒州也是名義的死對頭，小打小鬧是有，深仇大恨沒有，書中後期他也是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死。

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句路上保重，就是結局了。

傅祁深深的望著清瑤，像是要把她記在心裡，心跳一直如鼓，嘴角翕動，神色糾結不已，他不想跟她分道揚鑣。

與之相比，清瑤沒心沒肺的多，轉身就走，又忙著去給兩獸一樹當裁判。

自那條不肯離開的蛇蛇留下後，惡犬和桃桃之間的平衡發生了變化，獸和獸之間明顯更合得來，尤其是它們有共同的敵人樹。

三天兩頭的纏繞在一起斗，就成了常態，桃桃能力要強於惡犬的，平常惡犬很少有能占上風的時候，蛇蛇加入進來後，勝利的一方明顯傾向於惡犬。

桃桃不服氣，夜裡總是跑到喪屍和異能動植物多的地方去，埋屍補充、升級兩不誤，樹身都快撐爆了，回來再跟兩獸對打，樂此不疲。

傅祁腳步剛想追清瑤，就被身後的凌寒州拉住肩膀，對方冷淡的聲音響起。

「你跟瑤瑤之間沒有希望，傅祁，你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z基地需要你，傅家需要你，清醒一點吧。」

「瑤瑤？」

傅祁扭過頭看他，眼神諷刺，「什麼時候凌大少轉變的如此徹底？不是不喜歡嗎？」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至少我永遠可以把瑤瑤放在第一位。」

再次找到清瑤後，凌寒州徹底扔掉了高冷的包袱，高嶺之花不能誘起清瑤的征服欲，只會讓她躲他嫌棄他，他現在主打無私、坦誠、沒底線。

否則，某個遲鈍的小壞蛋，真的會又嫌棄又怕他，時刻想著逃跑。

傅祁眼中閃過複雜，呢喃，「我也可以把她放在第一位，這並不難。」

所以凌寒州並不特別，尤其是對方是清瑤，她值得。

「是，你可以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但第二重要，第三重要呢？」

傅祁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不管怎麼樣？難道你真的要由著清瑤的心思在外面逗留，這外面的危險如今只露出冰山一角。」

一條蛇就能讓他的隊伍除了他全軍覆沒。

他的眼神不禁落在那條和樹纏鬥的蛇身上，眉頭皺起，恨嗎？恨是最無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