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碰有些腫痛的臉,他沒打算叫太醫,「去把你宮裡治跌打損傷的藥拿來。」
「臣妾又不是伺候的宮女,哪裡知道東西放在哪裡?」
清瑤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見宣呈又要變臉,她又恍若未覺的道:「安竹,進來伺候著。」
一直不放心,在殿外支著耳朵的安竹忙推門進來,一見宣呈這般模樣,腦海一片空白,牙齒都在打顫。
還是清瑤在她腰上,稍稍那麼擰了一下,又白了她一眼,安竹的心才稍稍落下來點。
穩住穩住,說不定是皇上自己摔的呢?
安竹手腳不太利索的找來跌打藥,眼見宣呈臉上清晰的巴掌印,選擇眼瞎的自欺欺人,微垂著眼,伺候宣呈上藥。
宣呈的眼神,這才有空落在清瑤身上,眸中不免閃過一抹極致的驚艷。
只見她著一身緋色的宮裝,嬌憨與艷麗交織,不同於冷清月的素雅乾淨,同用一張臉。
清瑤美的張揚肆意,那種美,色彩濃烈,仿佛傾瀉而出的彩墨,直接占有視覺,讓人只看到了她一人,再難以想起其他。
就在一瞬間,他忽然將清瑤與清月分割開來,即使擁有著同一張臉,但在此刻,無論何人,都不會將她們認錯。
她們美的各有千秋,也許清月在姿態氣質上略勝,但論美貌,此刻猶如艷陽灼眼的清瑤絕對更勝無數。
宣呈的呼吸都停頓了,要不是安竹不小心按到他頭上被捶的地方,他都不知何時才能回過神,乾咳一聲。
「……今天怎麼這副打扮?」
清瑤十分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管他如何想,扭身坐回了貴妃榻里。
「滿宮的女子都在學姐姐素淨,但臣妾不是說了嗎?要另闢蹊徑,以後就不學姐姐了。」
前世都裝的累死,她自幼脾氣就橫,爹娘又寵她,從不曾受氣。
別管皇后是不是在玩捧殺,被她帶的那幾年,她也是宮中橫著走的人物。
唯獨喜歡上宣呈,為了博得一絲寵愛,恨不得套上冷清月的殼子。
可是她是冷清瑤,不應該是某個人的影子。
幸好,老天給了她重新一次選擇的機會。
宣呈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他從不隱瞞對清月的偏愛,後宮之中稍稍得寵的妃嬪皆有像清月的地方。
人們揣摩他的喜好,紛紛效仿清月,他並不覺得哪裡不對。
可現在清瑤這樣大喇喇點出來,尤其是觸到她眼裡的不在乎,他心中既有些難堪,更多的是不舒服。
清瑤,怎麼好像不如之前在乎他了?
這個想法一閃而逝,突然讓他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揮開安竹上藥的手,他吩咐道:
「安竹,你去準備熱湯,伺候你們主子沐浴,朕今晚留宿。」
話一出口,不止清瑤和安竹愣了,就連宣呈自己都愣住了。
清瑤不止跟清月長得太像,也是清月這世上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更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
因此,他心中總有一些過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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