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到我乖寶不舒服嗎？你是來找孩子，還是來尋仇的？鬆開，否則別怪我老婆子不客氣了！」

歐善看向清瑤輕皺的眉頭，這才鬆開了手，「對不起，瑤瑤，媽媽不是故意的。」

清瑤天生共情能力很低，除了林珍，這個世上就沒有別的在乎的人。

所以，雖然歐善的難受脆弱很有感染力，但她可一點都不受影響，順著林珍的話就道：

「這位瘋……女士，沒聽到我奶說嗎？我可不是你的孩子，請你們離開好嗎？」

歐善的心瞬間就像是被扎了一萬刀，像千瘡百孔了一樣，喉嚨像是哽住了一團咽不下的異物。

她嗚咽了一聲，開始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這樣好像我欺負了你一樣。」

清瑤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如同一記絕殺，讓歐善淚如雨下。

歐老爺子見祖孫二人態度堅定，心知再糾纏下去，只會讓人更生心生厭惡，只能上前勸歐善先離開。

歐善不舍的看著清瑤，見她垂下頭，不與她對視，才顫顫巍巍的起身，跟歐老爺子互相攙扶著離開。

小區外

豪車裡，歐善收了眼淚，扭頭看向一旁的歐老爺子。

「爸爸，剛才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單純，但不是傻。

丟孩子的細節，歐老爺子從來沒有跟她細講過，她一直以為是歐老爺子的仇家做的，當初明晃晃的證據也是真的。

「孩子，是在陳明懷裡被偷走的，他說他喜歡孩子，非要抱抱孩子。」

當初歐善一點刺激都不能受，他又沒有查到確切證據，因為想讓她少受點刺激，並沒有告訴她孩子被偷具體情形。

但現在，歐老爺子不想瞞著了。

歐善白著臉，身體晃了晃，她沒有說不相信，或者找理由反駁什麼。

這麼多年她飽受丟了孩子的折磨，一顆心早就千瘡百孔，愛不愛的，20多年過去了，哪裡有她的孩子千萬分之一的重要？

「善善？先別胡思亂想，保重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證明孩子的身份。」

雖然他們已經認定了清瑤是他們丟失的瑤瑤，但空口白牙想認孩子，怕是不行的。

「爸，我沒事的。」

歐善緩了緩呼吸，張開掌心，一根黑色的長髮緩緩舒展開。

「這是？」

「這是瑤瑤的頭髮，爸爸，請你不要讓別人做手腳，證明我們瑤瑤的身份好不好？」

歐善眸中的期許，讓歐老爺子一震，他保證道：

「你放心，爸爸這次一定不會讓事情有一絲紕漏，一定讓我們的瑤瑤回來。

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能在陳明面前露出一絲異樣。」

歐善趕緊點頭答應。

餐桌前，清瑤沒有受到一絲歐老爺子父女影響，開開心心的吃著林珍做的三菜一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