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檸挑眉：「說明白點。」

「法則知道不？」精神體沒在意蘇悅檸的態度，他沉浸在自己的強大實力中，沾沾自喜。

蘇悅檸裝不懂，「不知道。」

大概是輕易破除了蘇悅檸的結界，精神體心裡格外的自在，沒再把蘇悅檸當成難纏的對手，而是把蘇悅檸當做了即將敗在他手裡的小可憐，他解釋著說：

「法則就是無法打破，只能遵守的超脫力量。」

「世界本就是由各大法則形成，金木水火土、黑暗光明、時間空間……」

「但凡領悟了一方法則，就相當於是站在了某個領域的最高點。」

「同樣是玩火的高手，但我領悟了火系法則，那麼，他的火，是壓根對我起不到效果的，而我，一簇小火苗就能把他給燒成灰。」

精神體滿意的看著蘇悅檸發愣的狀態，只覺得蘇悅檸就是個泥濘的爬蟲，肚子什麼墨水都沒有，一問三不知。

蘇悅檸的發愣，並不是精神體想的那種，被震撼得發愣，她只是在觀察空中的波紋，兩眼有些無神而已。

她沒觀察錯的話，外來精神體的法則力量，是空間。

她能察覺到空氣正逐漸變得稀少。

這侃侃而談的外來精神體，裝逼科普的同時還不忘了搞她。

嗯……

心思可以算得上縝密了。

蘇悅檸心裡吐槽了會，更細緻的觀察空間波紋閃動時的頻率，以及波動產生的軌跡。

趁法則還在，她得儘快領悟外來精神體的空間法則。

她有注意到，空間的波動頻率不穩定，時而快，時而穩，似乎是一種規律。

如果真的有隱含的規律藏在其中，那她必須得找出來。

找出來才有可能破解法則，或者，掌握空間的真諦。

蘇悅檸的精神力在空中不斷的跟隨空間跳動的節點移動，觀摩空間波動時的情景，尋找規律。

同時，她不停的在腦海里模擬著空間的波動的停頓畫面。

空間的波動，幾乎一秒之間會進行上萬次。

蘇悅檸的腦子在超負荷的運作。

無數的空間畫面在她的腦海里組合排列。

她甚至要一心二用的利用她的神識，在每一段畫面裡面篩選出相似的……

精神體正在吹噓著自己的法則有多牛逼，還賣關子的給自己的法則蒙上一堆神秘的形容詞。

緊接著。

他發現蘇悅檸沒有按他預期的那樣，露出震驚絕望的眼神。

她的瞳孔里，詭異的出現了他熟悉的空間法則的紋路。

密密麻麻的覆蓋著整個瞳孔。

使得瞳孔看起來，有股說不出來的至高無上之感。

精神體：「……？！」

區區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娃，在修為都不夠的情況下，能夠領悟到法則力量？

絕世妖孽？

精神體揉了揉眼睛。

再次看向蘇悅檸的瞳孔。

不知道是不是他揉眼睛有效果，還是他看花眼的原因。

蘇悅檸的瞳孔里，根本就沒有法則紋路的影子，依舊呆滯的像沒有靈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