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瑜璟敏銳得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涉及她妻子往事的故事,且不是很愉快,便也安靜下來,伸手把葉棋安摟進懷裡,讓他靠著自己,輕拍他的背以示安撫。
葉棋安決定從頭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哥哥是永寧三年冬天出生的早產兒,我聽以前侍奉母親的老人燕姑姑講過,那時母親懷哥哥懷得很艱難,生產的時候更是驚險。」
燕姑姑說,可能是因為他是葉家的第一個孩子,不論是嫡長子還是嫡長女,都很受葉家的期待,母親有幾次險些流產甚至喪命,身體和心理上都出了些問題。
「哥哥生下來時特別小,只有一點點大,接生的穩婆,請來的郎中,都說哥哥要格外精心的養著。」
當時大家都說他怕是活不了了,葉父本來還很高興得了個嫡長子,聽了這話,欣喜之情也不由得淡了,只讓人好好照顧他,能不能活,就看命了。
「那時候,母親生產傷了身體,精神不大好,時常昏睡,沒多少精力照顧哥哥,父親也開始忙起來,甚少回家。」
「多虧了奶娘精心照顧,哥哥才順利活了下來。」
師傅說,命該如此,老天讓他活了,他卻覺得,他能活,不單單是靠命。
「隔了一年,母親又生下我,身體就越發不好了,長年纏綿病榻,屋子裡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藥味,我們就挪到了其他院子裡去住。」
燕姑姑跟他說,母親生下硯安的時候,精神非常不好,甚至是有幾分癲狂,總覺得他和硯安是害她身體不好,失去了丈夫寵愛的罪魁禍首,甚至想偷偷掐死硯安。
這件事被燕姑姑發現且阻止了了,但燕姑姑也不敢聲張出去,只把他們和母親儘量隔開了。
「燕姑姑說,哥哥對我很好,也不嫌我笨,會教我說話,教我認字,還會逗我開心。」
「可惜這些我並不很記得。」
其實燕姑姑跟他說,他小時候很喜歡欺負硯安,愛拽她頭髮,把她嚇哭,還嫌她笨,說話慢,還妄圖去找母親換一個聰明的妹妹——辛虧被攔住了。
「後來父親給我們都請了先生,哥哥的先生教他經義論述,君子六藝,我的先生教我習字,女紅,琴棋書畫。」
「我的先生管得很嚴,功課稍不抓緊就要挨手板,哥哥每次都會來幫我抹藥,給我好吃的點心,還為我偷走過先生的戒尺。」
說到這裡,葉棋安忍不住笑起來,他至今還記得,硯安被先生打哭,紅腫著手跟他說,今年的生辰願望就是想要先生的戒尺消失。
為了滿足妹妹,他把那根厚重的木尺直接扔到了池子裡面。
哪想到硯安的先生完全不去尋那根丟失的木尺,也不問問是不是他們倆偷走了戒尺,她居然直接換了根竹尺——打人更疼!
不過從此,硯安的功課倒是進步的很快,再也不敢懈怠了。
「哥哥很聰慧,功課也特別好,先生們都夸哥哥有文采,說他是驚世之才!」葉棋安誇起自己半點也不臉紅,甚至還有些小驕傲,畢竟可不止一位先生這麼誇他!
「哥哥的身體一直都是那樣,說不上好,但也不沒有特別差,每年都會病幾次,換季的時候尤其容易病倒,其他時候倒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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