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說他聽力很好，興許關上門也能聽見了，要不然，他的臉色怎麼會這麼難看。

「來了來了……」李主任丟下手頭申請工作，即便值夜班此刻也是精神抖擻的跑過來。

「他咳嗽。」葉曉媚淡淡的說完，目光卻沒離開唐不辭的臉。

李主任將脖子上掛著的聽診器塞進耳朵快步進了病房。

唐不辭起身，眼神憂鬱的看著葉曉媚，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弧度：

「我不信。」

三個字，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那一刻，葉曉媚也看見了他表情的僵硬。

他不是灑脫到自己是不是人都不在乎嗎？這樣子明顯是在乎的很。

但是葉曉媚著實無話可說，有些事信和不信是兩碼事，興許老一輩人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更有道理吧。

回去的路上，兩人徹底沒有說半句話，空氣瀰漫著緊張和呼吸不暢。

眼看著還有兩天就過年了，劉志華帶著的十一個工人遲遲沒有挖到黑蟾王。

葉曉媚有些心不在焉的辦年貨從集市上回來。

前頭馬開渠大包小包的拎著，還抱了一個孩子，葉曉媚只有在低頭看著孩子的時候心裡才有片刻的寧靜。

她始終不知道如果不做傀儡會如何，會死嗎？

「自立，喊媽媽……媽，媽……」葉曉媚用口型逗弄抱在懷裡的強保嬰孩。

孩子漆黑的大眼睛拼盡全力的仰起虎頭虎腦，認真的看著母親，一眨不眨，自己吸了吸嘴巴模仿起口型來：

「麼麼……麼麼……呀，咯咯，媽媽，咯咯。」

小東西被自己的發聲逗得手舞足蹈，雙腿亂蹬，咯咯笑個不停。

「媽媽……嚒媽……咯咯……」

小東西好像試出了快感，一會兒認真的發音，一會兒又被自己的聲音逗笑。

葉曉媚心暖的將娃兒抱緊。

孩子，如果有一天媽媽不在了，你一定要自立好好活著，將來要上學，上初中上高中，然後考上大學。

那一瞬間，葉曉媚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今天已是大年二十九，買回家的年貨堆了半截伙房，肉類掛在屋檐下，沒半日便凍得硬邦邦的。

「啟軍到底回來不回來？我這個當爹的也不知道。」

馬開渠看著辦的年貨眼裡滿是期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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