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個人舉報，而且都被舉報好幾次了，所以我們這次要找的是她。」

說著，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沙發上扭曲的秦榮閨女身上。

葉曉媚還沒弄清她到底是什麼病，就被這麼連著沙發都給抬走了：

「不是，警察同志，她只是得了不好治的怪病，根本不是什麼妖怪，你們查查清楚再帶人不行嗎？」

警察根本不管不顧，走廊里還站著幾位鄰居指指點點，眼裡無不都是嫌棄。

——這就是小秦的妖怪閨女吧。

——應該是的，每天晚上鬼哭狼嚎的也怪嚇人的。

——就是，都知道她有個閨女卻從來不帶來，原來是長得太嚇人了了。

更有人直接跟警察同志說：「趕緊帶走，不是鬼叫就是鬼哭狼嚎的，我們這棟樓都被她吵得沒法過日子了。」

葉曉媚站在門口眼神空洞的看著，耳畔是秦榮閨女一遍遍的哭喊著：她不是我媽媽。

「等等。」葉曉媚在下樓梯口的地方攔住了：

「警察同志，我還有個證件。」

葉曉媚拿出了自己的實習醫師資格證，還是軍醫大頒發科學院認證的證件：

「她只是有病，真的不是什麼怪物，我有資格代表醫科研究隊把她留下來做研究，畢竟你們帶回去也一樣交給醫院的。」

葉曉媚說這話的那股自信真是憋出來的，因為她自己也不能做主軍總醫院的研究團隊願不願意收她。

幾位警察同志態度這才緩和了不少：「行，總之不能留在這了，報警的電話打的太多了，我們必須得執法。」

………………

回去之後，葉曉媚直接去了餃子館。

趙梅正忙的不亦樂乎：「小媚你吃飯了沒有。」

「媽，我吃了。」葉曉媚看了一眼賈楠楠，她不光目光躲閃，臉色也不好：「楠楠，你來我有話和你說。」

賈楠楠慢吞吞的擦了擦手，二人就在餃子店門口的路牙石上蹲著。

「你報的警？」葉曉媚先問道。

賈楠楠點點頭：「我當時確實嚇壞了，我又怕她是個怪物傷害你，其實我覺得這樣很好，你想啊，同學們知道她長那個樣子是早晚的，就沒有人去幫忙照顧了，她那個樣子根本沒法自理。」

賈楠楠說到這低下頭說，心有餘悸的補充道：「我當時也是嚇壞了。」

葉曉媚知道她嚇壞了，當時人都傻了，臉色本來就因為手術沒恢復過來，臉色很白。

葉曉媚想說的其實也不是這些，回來的路上她在想是不是命中注定的。

她，秦教授的女兒，誰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葉曉媚淡淡的說道：

「她被送到軍總醫院的研究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