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真支起來一張手寫的牌子，十二個皮薄餡大的水餃兩塊錢一碗：「成了。」

「胡大爺，你嘗嘗這餡兒咋樣。」葉曉媚整整給胡大爺下了冒尖的一大碗，得有十八個。

胡大爺激動的合不攏嘴：「這也太多了，你這沒開張呢就賠本了。」

葉曉媚嘴甜的很：「哪能呢，這不讓你讓評委嗎，要是不好吃再多也沒用不是。」

「那我可吃了。」胡大爺樂呵呵的夾了一個塞進嘴裡，倆丫頭對頭臉貼臉的盯著胡大爺的嘴。

「嗯，嗯，好吃，太好吃了。」胡大爺先是眼珠子一怔，隨後咂咂嘴又塞了一個進去：

「這餡兒可真大，你這麼包不怕賠本吶。」

葉曉媚和尚真對視了一眼，被胡大爺這麼一夸，倆人還沒正式開張呢就覺得能賺個盆滿缽滿的。

尚真也來了精神，看著返校的學生越來越多，她吆喝起來：「水餃，兩塊錢一碗，皮薄餡大，咬一口就流汁兒呢，這位同學，趕車回來中午沒吃飯呢吧，來嘗嘗唄……」

——咦，這不是那個小狀元葉曉媚嗎？

——可不是，那個差點被冒名頂替的。

——咋在這賣水餃了？

——怕是家庭情況不好，賺幾個學費唄。

很快，攤位前確實圍了好幾個同學，葉曉媚聽著議論聲陪著笑：

「來嘗嘗吧，今兒第一天開張，一碗多送兩個。」

胡大爺乾脆直接大開校門，反正在攤位這也能盯著有沒有生人進去：

「小媚，我有個法子，你看看人家擺攤都有招牌。」

葉曉媚伸長了脖子看去，可不，奶奶的攤位上叫千里香餛飩，那邊賣燒餅的腳吃了還想吃燒餅：

「是啊大爺，那您意思，我這也得取個名？」

「那可不，要是好吃，同學之間推銷一下沒有個名字咋給你做宣傳？」胡大爺若有所思：

「方才我聽人說你應試成績不錯，就叫狀元水餃。」

「……」葉曉媚先是一愣，而後覺得這個名字好：「那行，就叫狀元水餃，尚真，快加倆字兒。」

尚真招呼的嗓子都啞了，來圍觀的人不少，但是真正吃的一個人都沒有。

「誒，那尚學堂，過來！」胡大爺真不愧是干保安的，離老遠就看見人群里的尚學堂了。

這傢伙肩膀上扛著蛇皮袋，裡頭裝了半口袋的東西，到了跟前眼睛一亮：

「葉曉媚，你這幹嘛呢？」

「賣水餃啊，賺點錢交學費，你還沒吃飯呢吧，坐，我請你吃水餃。」葉曉媚也不含糊，趕緊解開鍋蓋拔開爐門，下了一碗水餃進去。

「這多不好意思。」都是熟人，尚學堂放下蛇皮口袋坐下就翻找起來。

「你小子這禮拜回家又帶了什麼東西？不會把家都搬過來了吧。」胡大爺上周就收了這小子一大塊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