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沉默了多久，張三毛進來了，從警服口袋裡摸出一個柚子：

「這是我老家那邊寄過來的，嫂子嘗嘗。」

葉曉媚哪裡有胃口：「不吃了，我就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返校讀書。」

張三毛愣了愣，剝柚子的手指頭抽了回來：「隨時可以。」

「那我現在回去還能趕得上最後兩節課。」葉曉媚說著就起身。

張三毛柚子也沒搭理，迎著葉曉媚出了派出所大院，自己開車直接把她送到了市一中門口：

「嫂子，要是有情況，下回我來接你過去。」

警車停在校門口，胡大爺都看直了眼，不知發生了多大的事兒。

葉曉媚下了車直奔校園，胡大爺張著嘴，目送著葉曉媚進了教學樓區。

第一棟教學樓靠窗的座位同學腦袋全都探了出來，從初一到初三全都看見葉曉媚那個盜用名額的偽君子從警車上下來。

就連老師發現不對勁也往窗外看了一眼。

——同學們認真聽講。

年後初二十五，風卷著操場上的落雪，冰渣子落在葉曉媚的臉上，她把火車頭帽子的耳朵放下來，把臉護著。

一絲絲飄雪若有若無的飄起來。

「報告！」

初一一班的老師看著被打開的門，並且被卷進來一層雪花，稍微愣了愣：

「進來。」

今天下午第二堂課上的是歷史，葉曉媚自顧自的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在萬眾矚目之下，到了最後一排自己的位子坐下。

台上歷史老師侃侃而談：「還有十天就是奧賽了，待會兒歷史課會被你們班主任占用，先把這塊重點打好筆記，回頭課後自主複習。」

之後，黑板上響起吱吱呀呀的粉筆聲。

沒上半節課，門外的班主任王亮就到了，歷史老師點點頭再次叮囑：

「黑板上的內容都記好了吧，下堂課我可是要提問的。」

說完，歷史老師走了，跟班主任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隨後王亮上了台，他並沒有一上來就打開備課本，雙手撐著講台的兩邊，伸長了脖子掃了一圈，目光落在王娟的空位上：

「咱們班某些同學法律意識淡薄，不過不要緊，很快公家自然能查個水落石出，大家就不要因為這件事鬧的滿校風雨了，接下來的這十天每個人都有機會爭取參加奧賽，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

說完這話，王老師的眼神落在了葉曉媚身上，惹得同學順著目光齊刷刷回頭看。

葉曉媚瞬間被無數道目光扎滿了一臉，她依舊面容平靜的看著台上的老師，忽略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