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兄妹倆捧著熱乎乎香噴噴的熱湯爛肉吃一碗,隨後簡略地交代一下對康陵陵戶、貨物和牛群的安排,隨著二人一句接一句的複述,安陵長懸著的心是徹底落地了。
等陳雪跟她二哥離開,安陵長感慨道:「難怪陶陵長敢撂挑子先行回家,原是有得力干將,貴陵的陵戶也上下一心,實在是難得。」
「以後安陵長常來做客,你們只要人到,其他的不用擔心。」陶椿說。
安陵長「唉」一聲,他搖頭說:「我這趟是吃了大苦頭,一過晌路上的積雪就要化一層,雪堆變得塌軟,竹排下陷。從康陵到惠陵,我們一路走一路給竹排清雪,真是又冷又累,差點就半道折回去了。等到你們的帝陵,帝陵又沒足夠的房子讓我們住,牛群也得不到安置,我想了想,乾脆夜裡趁積雪凍硬了繼續趕路。好在路過定遠侯陵的時候勉強歇了一天,之後天黑又動身。」
「難怪你們能趕在晌午過來,我娘家在定遠侯陵,我要是回娘家,每每都是黃昏才到。」陶椿說,「你們著實是辛苦,這趟過來多住些日子,等雪化了,路上干透了再回去。正好再有七八天又到開集的日子,到時候你們看看我們的集市如何。」
安陵長不關心集市,但保不准其他人動心,他想了想,說:「陶陵長,我跟你討個話,你要是應了,往後我讓我們康陵的陵戶常來走動。我們康陵的陵戶跟你們惠陵的陵戶是不是同一個待遇?我們要是來換粉條換油,不會落在惠陵的陵戶後面吧?」
「不會,這個不會。」陶椿擔保。
「行,有你這句話,回頭我把消息傳下去,以後康陵的陵戶想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安陵長說。
免得山陵使又安排康陵一二十個陵一起行動,屆時他免不了要帶隊,這個要命的苦差事他可不幹了。
安陵長下午時在鄔家的澡堂泡過澡,這會兒也不用再洗漱,他接過鄔常順遞來的暖瓶,頂著夜風大步去土屋歇息。他這一路沒睡過安穩覺,本以為躺在被窩裡閉眼就能睡過去,沒想到卻睡不著,眼一閉是泡澡的澡缸,眼一睜是暖瓶模糊的影子……待心裡打定主意,他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隔天,康陵的陵戶緩過勁,公主陵收到八萬斤番薯、二萬七千斤花生和三萬六千斤米麵,以及一千個澡缸和二千個暖瓶的訂單。
積雪未化盡,公主陵又有溫暖的落腳地,加之有一二十人得了寒病,牛也有凍病凍傷的,康陵的陵戶就此住了下來。
隨之,陶椿接到一千罐牛油火鍋料的訂單,花管事那兒又接到二千個火爐二千個陶網和二千個陶盤的訂單,之後陸陸續續又有少量的酒壺、油鹽罐子、糧缸、碗碟之類的訂單。
截止到年尾最後一個集市開集,陶器生意的訂單已經排到了後年。
為防康陵的陵戶反應過來後覺得開支過大,陶椿暗戳戳傳話下去,讓公主陵的陵戶鼓動康陵的陵戶過來趕集賣貨,勸他們過來賺惠陵的錢糧,再拿這筆錢糧來換陶器和油,儘可能掐斷康陵組建集市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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