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肯定配合。」花管事哈哈笑兩聲,她心想鄔常安不單是鄔管事,他還是陶陵長的枕邊人,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以後她的孩子要是能被陶椿選中,她的孩子還要在鄔常安腿邊打轉,她哪會得罪他。
「鄔管事的事更重要,他要是把陶槽和陶軲轆燒制出來,陵里的人可輕鬆多了,我們做粉條的進度也能拉快,這可不是我多燒兩窯暖瓶或木炭能比的。」花管事說,「等這窯暖瓶都搬出來,我就交代下去,讓制陶的人配合鄔管事幹活兒。」
鄔常安有些尷尬,他乾巴巴說:「花管事說笑了,你我的事沒有輕重之分,一樣重要。」
陶椿老神在在的瞟他一眼。
「……我欠花管事一個人情,往後只要我得空,隨你使喚。」鄔常安想了想,又補一句。
花管事可沒這個意思,她說的是實話,鄔常安的主意眼下對陵里更有用,不過是當著陶陵長的面,她有意吹捧一下。
「不說這話,你又不是外陵的,我倆一個陵的人,都是為陵里辦事,也不是給你行方便干私事,沒有欠人情一說。」花管事的目光端端正正轉移到鄔常安身上,不再隔著陶椿跟他對話,她笑著說:「鄔兄弟莫不是臉皮薄?你該跟杜星學學,他是個臉皮厚的,一回陵把我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我跟陳妹子快成他的馬前卒了。」
鄔常安扯個笑,懶得再說場面話。
「走了,下山。」陶椿帶頭走,「我下去做飯,吃過飯你們上來搬陶器,平安隊早早吃完飯也早點回陵。」
花管事聞言,立馬下山把平安隊的人喊上來,趁飯還沒好,她使喚他們把窯里的陶器搬出來。
下午,花管事跟平安隊一起挑走半窯暖瓶回陵,餘下的人制陶的制陶,榨油的榨油,只有陶椿和花斑狗無所事事。
杜星看陶椿閒得無聊追著狗跑,一人一狗在山谷里躥來躥去,他忍不住使喚道:「陶陵長,閒著也是閒著,你過來幫我炒花生唄。」
「誰說我閒?我不閒,我還有安排。」陶椿拒絕,哪有勞心還費力的,陵里的事步上正軌,眼下輪到她享清福了。
「你還有啥安排?你都躲到這兒來了,陵里的人尋不到你,你萬事不沾,還不清閒?」杜星忍不住說,山谷里沒啥重要的事,陶椿卻久住不走,他察覺她就是想躲事。
「我可不是躲,我是有得力幹將,我的左膀右臂能幹,我自然而然就清閒了。」陶椿得意地笑,她看他一眼,吹捧道:「我能得清閒,有杜管事的功勞啊。」
杜星聞言,再不好意思開口讓陶陵長受累。
之後為了避免扎人眼,陶椿挎著弓箭帶上花斑狗上山,她並不走遠,就在山腳附近打轉。秋天霧大露水重,枯木變腐木,樹杆上的木耳長得肥厚。而這附近砍伐的樹多,腐爛的樹樁也多,陶椿一棵棵找過去,木耳一摘一大把。
鄔常安和平安隊尋回來的三塊兒石板成了陶椿晾曬山貨的好地方,皂莢曬乾裝進麻袋,清洗乾淨的木耳倒上去鋪開繼續曬。
鄔常安摔打陶泥時,陶椿掄著棒槌捶打麻袋裡的皂莢。
陶泥還沒捶打上勁,皂莢的莢殼和種子分裂開,莢豆裝進麻袋送進屋裡,莢殼引火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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