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還搖頭,「春仙大哥當上定遠侯陵的陵長了,等他忙完手上的事,我跟他談談合作,松樹的汁液能熬成松香,松香能替代骨膠,明年我們從定遠侯陵大量買松香,不用熬骨膠了。」
「春仙當上陵長了?」鄔常安大驚,他沉默片刻,喃喃道:「還真叫他如願以償了。」
「是啊,我也是下午才從山陵使口中得知。」陶椿笑,「他這個人有情有義有心胸有才智,合該如願以償,不然屈就他了。」
鄔常安心裡明白是這個理,但聽她這麼說,心裡難免有點發酸。
前方傳來腳步聲,鄔常安立馬打起精神,防備地問:「誰?」
「是我。陶陵長,鄔管事,你們還沒回家啊?」陳雪早已聽出陶椿的聲音。
「正要回去。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面行走?」陶椿問,「走,我們先送你回去。」
「我堂哥在後面,馬上就來。我衣裳濕了,要回去換身衣裳,幾步路就到了。」陳雪解釋,她繼而興奮地說:「陶陵長,下雨那會兒進陵的是將軍陵的陵戶,他們帶的有小孩,我把鄔管事借給我的鼠皮披風給孩子用了,一路過來,那孩子的衣角沒濕一點,他們陵的人見了要從我們這兒買六十件鼠皮披風呢。」
「今年沒有了,估計要等到明年。」陶椿說。
「我也是這麼跟他們說的,他們就預訂明年的。」
「行,我記下了,明年鼠皮披
風做出來先賣給他們。」陶椿高興,這場雨來得好啊。
對還在山里趕路的陵戶來說,這場雨可不算是好事,離家時還晴空萬里,哪料到突然就變天了,他們沒帶遮雨的東西,馱來的花生淋了一夜,濕得透透的。
連夜趕路的陵戶們在天明時走進安慶公主陵,雨還沒停,陳雪帶人先把這五個陵的陵戶安置好,轉身去找陶陵長商量法子。
「五個陵有三個陵馱著番薯和花生過來換粉條,三個陵合起來帶來五六千斤花生,都淋濕了,這可咋辦?我們收不收?這場雨還不曉得要下幾天,花生收過來曬不干再捂發芽了,可就砸我們手上了。要是不收,那些外陵的陵戶估計要哭著回去。你是沒看見他們那模樣,說起濕花生,一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求著我讓我收下花生。」陳雪也急,花生收不收都對公主陵有影響。
「你去傳話,讓他們多住幾天,抓緊時間剝花生,我們收花生米。」陶椿說,「天晴了立馬曬花生米,雨要是一直下,濕花生直接下鍋炒,多炒一會兒,把花生炒干。」
陳雪「哎」一聲,「行,我這就去傳話。也不曉得濕花生再炒干影不影響榨油,還是我們吃虧了。」
「你日後跟杜管事交接一下,對比一下這批花生榨的油的口感和斤兩,以後有個參考。要是影響出油,以後收濕花生的價錢要賤一些。今年就算了,頭一次出這事,是場意外,別鬧不痛快。」陶椿囑咐。
陳雪應一聲,她穿上鼠皮披風再次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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