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今夜歇在誰家?我家沒空屋了,不如歇在春仙家里。」陶椿提議。
春仙聞言忙不迭說:「大人,去我家吧,我在您身邊做事,我爹娘臉上可有光了,他們一直惦記著要當面謝您。」
正巧山陵使不想聽杜陵長吹噓沒用的屁話,他痛快地答應下來,離開時交代說:「給你們陵分了一張做豆乾的方子,你回頭安排下去,讓陵里的人著手學著做。像安慶公主陵的粉條作坊一樣,你也讓人蓋一個,正巧陶陵長也在,你有啥不懂的去請教她。」
陶椿乾笑兩聲,說:「說請教是玩笑話,杜陵長手上得用的人可不少,好比春仙,他在家多待兩天就把豆乾作坊張羅起來了。」
山陵使看春仙一眼,這話他倒是認同。
杜陵長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聽得一頭霧水,什麼豆乾作坊,這又是哪門子的鬼事,平平靜靜的日子不過,淨瞎折騰。
「天要黑了,我先行一步。」陶椿接過春仙遞來的背簍,騎著牛離開。
兩隻狗崽子在背簍里待了一天,早就蔫巴了,這會兒也沒膽子再嗚嗚汪汪地叫,塌著狗耳朵縮在臭烘烘的背簍里不吭聲。
「娘!」陶桃看見陶母從地里回來,她蹦起來招手。
陶椿和陶桃原地站一會兒,陶父陶母各背個背簍趕來了。
「呦!二丫頭也回來了!就你倆?女婿呢?」陶母問。
「我一個人回來的,他在陵里還有事忙。」陶椿肩上挎著兩個包袱,懷裡還抱著個裝狗的背簍,行動不方便,她就沒下地,還騎在牛背上。借著高度差,她看清陶母背的背簍里裝著花生,問:「還有多少花生沒拔?我回來幫忙。」
「一共三畝,我跟你爹拔了三天才拔了半畝,今年雨少地干,花生紮根深,難拔的很,一拔就斷,用耙子耙起來的比拔起來的花生粒還多
。」陶母搖頭,「要不是怕花生碎了,我都想叫你爹趕上牛把花生犁起來。」
一家四口往回走,陶椿想了想,出主意說:「把花生犁起來也行,有碎花生也不怕,洗乾淨曬乾,炒熟後送到公主陵榨成花生油。碎花生榨油,完整的留下來做種。」
「就按二丫頭說的,明兒我就趕牛去犁花生。」陶父發話。
陶椿拍拍胯下的大青牛,說:「讓刀疤臉去犁地,它跟我一起回來幫忙幹活。」
「嘿!春澗。」到家了,陶桃激動地喊大侄女。
春澗聞聲跑出來,認出人又氣鼓鼓地鑽進灶房。
冬仙從灶房裡出來,她「呀」一聲,「二妹三妹都回來了,咱家又能熱鬧起來了。二妹,妹夫呢?他沒來?」
「沒來,他懶得幫我娘家幹活兒。」陶椿胡扯。
「胡說八道,好好說話。」陶母斥她。
陶椿把背簍遞給陶桃,她拎著包袱蹦下牛背,改口說:「陵里家家戶戶要蓋澡堂子,他是監工,抽不出身過來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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