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文和胡家全腳步一頓,胡家文撓頭說:「沒有不高興,這不是不曉得咋跟孩子相處嘛。」
「你是沒侄兒還是沒侄女?一開始當不了親生的孩子,你當做親戚的孩子也行啊。」陶椿又說,「我男人看見我妹子來了也曉得笑臉相迎,我看你就是沒用心。」
「行行行,我待會兒回來我就扯著嘴笑。」胡家文無奈,他擺手往外走,嘀咕說:「你這陵長當得真夠稱職的,啥事都管。」
「陵里一年到頭有幾件大事?當陵長管的不就是雞零狗碎的事,別說是你養孩子,就是你家的狗偷吃你二叔家的雞,我都要來斷個官司。」陶椿看向老陵長,問:「老陵長,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老陵長點頭。
「還是你說的話中用些,我昨兒就讓這兩個混帳熱情一點,他們當耳旁風。」年嬸子說。
陶椿托腮,說:「嬸子,我沒開玩笑,胡大哥和胡二哥要是不能真心接受三個孩子,我們還是把三個孩子送回去。三個孩子來你家圖的就是能有人真心愛護,不是圖口飯吃。」
年嬸子正色起來,說:「行,這個事是我跟老頭子提起的,我會負責,再過三個月,要是家文家全還是這副德性,我就把人還給福安公主陵。正好福安公主陵的陵長還沒把孩子的戶籍轉給我們,等平兒他堂伯回來,我跟他說一聲,讓他秋收後來換粉條的時候再把他們陵長的手信帶來。」
陶椿心想福安公主陵的陵長應當是個好的,沒把孩子的戶籍轉來,估計也存著要是孩子過得不好就接回去的心思。
陶椿在胡家待到晌午才回去,半路遇上胡二嫂帶三個孩子回來,胡二嫂原本在忽悠最小的蜜兒喊娘,見胡平兒喊陶陵長,她像是偷油的耗子被貓踩到尾巴一樣,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三個孩子好奇地盯著她。
陶椿模糊聽見了幾個音,她當做沒聽見,也假裝沒看見胡二嫂的異樣,她笑著問:「去我家玩了嗎?下午還來玩噢。」
「我跟你大嫂約好了,下午去你家做針線活兒,小核桃長高了,褲子短了,要做新的。」胡二嫂說,她也要給三個孩子各做一身新衣裳。
胡二嫂這話提醒陶椿了,她的鼠皮披風也該動工了,再擱置下去沒清閒的日子了。
回到家,院子裡的繩索上掛著攤開的青色床單和幾件衣裳,院子裡縈繞著皂角的清香。
陶椿往灶房門口一杵,發現鄔家兄弟倆在做飯,鄔常順坐在灶前燒火,鄔常安帶著陶桃和小核桃在刮芋頭。
「晌午炒芋頭啊?芋頭燉肉?」陶椿問。
「對,一個芋頭燉燻肉,一缽酸筍雞蛋湯,一缽蒸蛋,蒸蛋是用豬油還是用花生油?」鄔常安問。
「家裡還有花生油?」陶椿問。
「還有一點,估計半碗左右。」
「用豬油吧,豬油蒸蛋香一些。」陶椿做出選擇,「對了,地里的麥子結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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