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巡山沒再碰到從帝陵過來的開路隊?咱們的陶陵長幹了個大事,把李大李二兄弟倆塞進開路隊干苦力去了,歸期不定。」李渠不擔心旁人說他胳膊肘往外拐,也不顧及家族的面子,他語氣輕快地說:「陶陵長這事幹得痛快,比罵一架打一架都解氣。
對了,聽說你給鄔老三提醒讓他注意提防小人,當心有人害陶陵長?你發現啥苗頭了不成?是李大李二嗎?」
李方青探著身盯著陳青榆。
陳青榆提醒鄔老三的目的是讓他提防胡家人,他倒是沒發現李大李二兄弟倆有啥異常,不過發現他身前身後的李家人都豎起耳朵在偷聽,他笑一下默認了李渠的話。
李方青暗吁一口氣,他慢下步子不再偷聽。他想跟他爹說幾句,找了一圈沒看見人,這才反應過來他爹因為年紀大了,不用參與砍樹扛樹的活計,沒有跟上來。
頭一趟扛樹回去,李方青借著喝水的功夫去找他爹嘮嗑:「我大伯家的事你別管了,陳青榆說了,我那兩個兄弟是謀劃著名要害陶椿,陶椿針對他倆是他倆自找的。關於李大李二的行蹤,你就裝聾作啞,也別主動跟我三兄弟說他兩個兄長的事,免得你我不落好,再讓陶椿恨上你兒媳婦。」
晌午那會兒要不是李方青攔著,李父早把謊言戳穿了,這會兒得知兩個堂侄兒真要害陶椿的性命,他身上抖擻的氣勢一下子就沒了。他是看不慣陶椿,但他長的有眼睛,能看見陶椿的本事,她要是真被人害了,什麼粉條、花生油都完了,更別提以後在公主陵開集市。
「蠢貨。」李父罵一聲。
李方青還沒走遠,他扭頭不可置信道:「你罵我?我蠢?我看你是糊塗了,里外不分,你偏著你侄兒,你是不曉得我大伯……」
「不是罵你。干你的活兒去。」李父擺手,「對了,你大伯咋了?」
李方青咽下險些說出口的話,他擺了擺手,大步離開。
婦人和孩子坐在木棚下塌腰佝背地捏陶坯,酒壺難做,大肚細頸,弧度過渡大,還有精巧的壺口和壺蓋要捏,零零碎碎的細節把人為難得心裡發躁。好在有扛樹抬樹的男人陸陸續續扛著沉重的木頭在山谷間穿梭,他們粗重的喘息聲和越來越沉重的步子似是落進捏陶人心中的石頭,有他們襯著,她們身上浮躁的情緒又一點一點壓了下去。
磨練了三天,大伙兒做酒壺的功夫才磨練到火候,毀了重做的陶坯大大減少,速度這才提起來,然而一天頂多只能做出三百個酒壺。
連著做十天,才湊夠一窯溫酒的酒壺,酒壺和盛器各一千三百八十個。然而開窯時,酒壺碎了近五百個,這是大家做得最用心的一件陶器,卻碎的最多,著實是打擊士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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